他身上那件丝质的枣红色衬衫本就松松垮垮,此刻更是敞开了大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紧实的腰线,充满了野性的张力。
赤着脚大步走进浴室,从置物架上拿了那瓶还剩大半的洗发水。
然后他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凌云志正举着手,准备第二轮敲击。
苏栖野脸色冷得可怕,把那瓶洗发水照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哎呦!”凌云志被砸得一个趔趄,“干嘛打人啊七爷,我这次可是敲了门的!”
苏栖野斜倚在门框,挺拔的身影堵住了整片光线,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嗓音淬了冰似的,“拿着你的东西,滚!”
凌云志缩了缩脖子,捡起地上的洗发水,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看到他眼底掠过一抹猩红的杀意。
“再敢来敲门,我就把你烧成烤貔貅!”
“嘭——”
客房的门被他狠狠甩上,震得墙壁都仿佛抖了三抖。
门外,凌云志还不知死活的继续。
“七爷,这么暴力可不好,容祈比你温柔有礼貌多了,你学学人家!”
“像你这么暴躁,小朝迟早会跟你离婚的!”
苏栖野忍无可忍,对他怒吼道,“若真有那天,我先第一个弄死你!”
门外彻底没了声音。
苏栖野回到床边,满身戾气未消,眼神阴鸷得吓人。
我将被子拉高,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俯身连人带被把我卷入怀里,手臂搂得很紧。
浓浓的困意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苏栖野……”我黏黏糊糊地叫他,“睡觉吧,我好困啊!”
苏栖野黑如鸦羽的眼睫下,视线牢牢锁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半晌,他戾气散了个干净,下巴抵在我的发顶,用一种既无奈又宠溺的语气,低声磨牙,“秋暮朝,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我躲在被子里,眉眼弯弧。
又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