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希言再次开口,“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昨晚都用自己的方法破解了条件,那就说明这些规则并不是无法打破的。
既然规则可以打破,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话无疑让我们安定些许。
导演沉声道,“今天晚上,谁去祠堂守夜?”
周遭再次恢复沉默。
录像师就死在这个祠堂门口,那副惨状大家有目共睹,谁还敢去守夜?
见无人应声,导演声调是狠戾的决绝,“既然没人愿意,那就抽签吧!”
他从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撕下一张纸,将纸撕成几个大小不一的碎片,在手里揉成一团。
捏起其中一个纸团,用笔在上面画了一个黑圈。
他把那堆纸团放手心里摇了摇,说道,“谁抽到画圈的那张,今晚就去祠堂守夜。”
这个决定看似残忍,却是眼下最公平的办法。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从他手心里拿走纸团。
我慢慢展开手中的纸团。
空白的……
今晚我逃过一劫。
希言也展开了他的纸团,显然他也是安全的。
导演松了口气,其余人也都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只剩下王彬。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展开手里的纸团,脸色灰败,额头上全是冷汗。
不用看,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王彬还是不认命的展开纸团,黑色圆圈仿佛判官勾出的绝命文书,让人心生悲凉。
“操!”
他低低地骂了一声,然后咬牙说服自己,“没事的,只要不出祠堂的大门,就一定没事!”
没有人敢接他的话。
大家只是沉默地看着,但谁也帮不了他。
夜幕再次降临,众人各自散去。
我回到了老奶奶的家,屋子里和昨天的摆设一模一样,老奶奶却没有回来。
这一夜出奇的安静,不仅没人敲门,连惨叫声也没有。
一梦到天亮。
洗漱过后,我来到祠堂门口,他们也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