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重复了一遍,“如果容祈或是宋鹤眠在这就好了,他们肯定会划船!”
苏栖野眼底戾色氤氲,冷声道,“不就是划船吗,这有什么难的,他俩会我也会!”
我见激将法管用,偷偷一笑。
苏栖野施展法力推动水流,船如火箭般射了出去……
连旁边开水上摩托的都用惊讶地眼神看着我们,还以为我们的舢板底下装鱼雷了。
船身刚一靠稳,司马惜言便抱着烟秀秀往岸上跑。
好在离岸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有家小型医院,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把烟秀秀送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那两扇白色的大门无情关上,将我们隔绝在外。
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呛人,苏栖野闻不惯,便回到了我的佛牌里。
正好他也到了休息时间,之前挥耗了那么多法力,又是打架又是抗天雷的,还要划小船,也该回屋充电了,否则魂飞魄散了怎么办。
司马惜言坐在塑料椅子上,侧脸线条紧绷,往日里那股风流劲儿卸了个十成十,反倒平添几分英气。
“你还是蛮担心秀秀的嘛。”我轻声说。
司马惜言闷声道,“我当然担心她,虽然秀秀名义上是我的助理,但我心里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
“亲妹妹?”我瞪大了眼睛。
可烟秀秀对他分明不是亲情啊,难道浪迹花丛的司马惜言看不出来?
他没注意到我古怪的神色,低声说道,“秀秀的命很苦,她是个弃婴,刚出生没几天就被父母遗弃在了桥洞底下,又被一个杂耍班子的老板捡了回去。
那杂耍班子里全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老板逼着她们学各种危险的杂技,做错了就是一顿毒打,吃不饱也穿不暖,他就靠着这些孩子到处演出赚钱。
直到秀秀七岁那年,各地开始严打,不许无证非法演出。
他们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功夫,根本没有大剧团肯收留,天天被城管追着跑,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于是那老板就动了歪心思,他用采生折割,把那些孤儿的手脚砍下来,让他们出去要饭博取同情。
轮到秀秀时,他觉得秀秀长得好看,如果断手断脚,将来就卖不上好价钱了。他就用剪刀,剪断了她的舌头。”
我听得毛骨悚然,我本以为烟秀秀是天生哑巴,没想到竟是被人用剪刀剪断了舌头!
“什么是采生折割?”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