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秀秀眼睫微湿,柔柔的靠在枕头上,略显苍白的脸看着让人心疼,好像一盏玉瓷,随时都会碎掉。
我心里一揪,觉得自己太残忍了,连忙找补道,“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烟秀秀抬起头,冲我牵了牵唇角,笑得有些凄然。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司马惜言走进来,手里提着几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保温餐盒。
他洗去了血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恢复了那副贵气逼人的公子哥模样。
“聊什么呢?我好像听见我的名字了?”
他走过来,把餐盒放在桌上,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没什么,我在跟秀秀细数你的风流债!”我随口说道。
司马惜言眉梢微挑,“数这个干嘛?难道你还真想跟我做露水情缘啊?我说过,船上的事不带下船。现在你想后悔,晚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脑子好像有什么大病,建议去精神科挂个号,就在楼下,很方便。”
司马惜言也不恼,把手里的保温餐盒递过来,“饿死鬼,吃你的饭。”
我懒得跟他废话,接过食盒,径自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里面是一道松茸炖乳鸽,一盘蟹粉扒芦笋,还有一份鲍汁捞饭。
不愧是五星级酒店的菜肴,光是闻着就让人口水直流。
虽然味道跟容祈做得比起来差了点,但已经很好吃了。
我炫完了最后一口鲍汁捞饭,满足地打了个嗝,擦擦嘴巴。
“还有吗?没吃饱。”我诚实说道。
司马惜言的表情像是见了鬼,难以置信地看着桌上那三个空空如也的餐盒。
“你是猪吗?三盒菜你全干完了,还没吃饱!”
我被他说得一愣,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平日里我也就能吃一小碗米饭,我的食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可能是今天划船消耗了太多体力吧。”
司马惜言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想吃什么,自己点。”
我凑过去,毫不客气地点了一份海鲜焗饭和一份提拉米苏。
“谢谢老板。”我对衣食父母恭敬的说道。
司马惜言付了款,小声嘀咕道,“吃吧吃吧,再吃你的腰就跟水桶一样粗了!”
我充耳不闻,“我干吃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