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凌云志以大局为重,这时候也不再心疼钱,每到抉择路口的时候便掷下铜钱,指出的方向也都正确。
我们在哀牢山中跋涉了大半天,终于走出了那天雾瘴,来到了哀牢山石门峡的正门。
守门的保安看到我们这一群人衣衫褴褛、还浑身是血,吓得差点当场报警。
凌云志掏出了他皱巴巴的证件,在他面前晃了晃。
保安虽然不知道国家749局是上头哪个部门,但看清上面的国徽和钢印后,立刻手忙脚乱地拿起对讲机。
“喂!喂!快叫救护车!这里有紧急情况!”
很快,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几辆救护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容祈刚被抬上担架,就因为失血过多彻底昏厥过去。
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给他挂上血袋,进行紧急输血。
司马惜言也因为灵力透支,导致脏器衰竭,被戴上了氧气面罩。
烟秀秀和凌云志的外伤很重,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护士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只有我从头到脚还全模全样。
坐上救护车来到医院,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断裂。
眼前一黑,我也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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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时,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转了转眼珠,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凌云志正坐在我的床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只脚大大咧咧地踩在凳子的横杠上,手里正剥着一个橘子。
我虚弱地开口,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我怎么了?”
凌云志将半个砂糖橘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怎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