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两人动作一滞。
她站起身,指着门外,“你们两个,都给我去院子里跪着!跪到明天天亮,谁也不许起来!”
苏栖野非但没有半分悔意,反而冷哼了声,松开宋鹤眠的衣领,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衣襟,转身便朝院子走去,眉眼间竟还隐有些得意。
宋鹤眠拿过角落的扫帚,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这才走向院外,背影孤直。
屋里只剩下秋暮朝和容祈两人。
秋暮朝满含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容祈,让你看笑话了。狐族与飞禽一族不睦,从上古时期就结下了梁子。
鹰隼最喜欢捕食刚出生不久的幼狐,导致这世仇结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化解。
苏栖野刚来我这不久,性子野,还没收敛。跟鹤眠两人打打闹闹,我都习惯了。”
容祈看着苏栖野出门时那个挑衅眼神,神色有些复杂。
苏栖野的行为,恐怕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但面上,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摇了摇头,“无妨,少年心性,我能理解。我年轻时也和堂兄弟们打过架。”
秋暮朝看着一地的狼藉,心疼不已,“可惜了这一桌子好菜,我还没吃够呢。”
容祈声音温和得能化开冰雪,“你若是喜欢吃,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秋暮朝讪讪地笑了笑,“那多麻烦你啊。”
她没再接话,转身去拿工具,准备把地上的油污也清理一下。
庭院中,苏栖野和宋鹤眠并排跪在冰冷的雪地里,背脊挺得笔直。
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苏栖野侧过头,咬牙切齿道,“还天天做……他敢做我就敢掀!”
宋鹤眠仿佛没听见他的话,神色冷然。
夜渐深,风雪也愈发大了。
苏栖野跪得膝盖都快没了知觉,烦躁地动了动身子,雪地上立刻发出“簌簌”的声响。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东偏殿走了出来。
容祈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袭白衣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径直朝着秋暮朝的卧房走去。
苏栖野立刻警觉,眼睁睁地看着容祈来到秋暮朝的房门前,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小朝,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