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转过身去,装模作样按着饮水机的开关,假装自己只是来接杯水的。
我走到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怎么不继续说了?我本人就在这里,有什么话不如当面讲出来,让我也听听?”
那两个男人身体一僵,见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慢吞吞转过身来。
“秋……秋主任,您怎么来了?”那个打翻了水杯的男人结结巴巴开口。
我没理他,看向另一个始终梗着脖子,一脸不忿的男人。
他大概三十岁出头,寸头,国字脸,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执拗和不甘。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不情愿道,“我叫张龙,秋暮朝,我就想问问你,你凭什么一上来就当部门主任?
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从枪林弹雨里滚过来的?哪个身上没几道伤疤?
你呢?就因为你会投胎,生在守陵人世家,就能连入职考核都不用做,直接空降当领导,拿最好的待遇!”
他越说越激动,眼眶都有些发红,“我张龙不服!”
我听完没有生气,侧头看向身后的凌云志,疑惑道,“你不是跟我说入职不需要考核的吗?”
凌云志干咳了两声,凑到我耳边说,“我是说了,但我也说了,你是例外啊……”
我无奈地“啧”了一声,“你这不明显是给我走了个后门吗?怪不得他们不待见我,这事儿放我身上,我也不待见我自己。”
容祈皱起眉头,“这不是走后门,局里有明文规定,对于守陵人,有另一套独立的规章和待遇标准。我们的使命和责任不同于普通成员,自然不需要参与常规考核。”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然而张龙却嗤笑一声,“说得真好听!现在会投胎可真是个天大的本事,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守陵人,每天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逍遥自在,连班都不用上,卡都不用打!
我们呢?我们这些做基层的就得二十四小时待命,你们一句话就能让我们跑断腿,累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