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把我解开?你这一世干的欺师灭祖的事可真不少,回头等事情了了,看我怎么一笔一笔跟你算账,罚死你!”
宋鹤眠垂下眼眸,看着我被铁链锁住的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我把你松开,你不会再跑了吧?”
他问得小心翼翼,仿佛我是那抓在手中的一捧流沙,稍一松手,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被他这患得患失的模样气笑了,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那可说不准。”
见他脸色一白,我才慢悠悠的补充道,“只要你别再说什么要娶我之类的屁话,我就肯定不跑。”
宋鹤眠的眼睫颤了颤,原本清冷的声线染上了几分卑微的乞求,“我可以不娶你,我也可以……把你让给苏栖野。”
他说出这句话时,每一个字都像撕裂般的痛楚,“但是,师父,你不能再把我一个人丢下,更不能跟他走了,就不理我了。”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心疼,又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放得更柔了。
“不会的,都说了你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哦不,终身为师。只要你找我,我就在。”
我看着他眼底那抹不确定的脆弱,知道这样空洞的保证还不够。
我想了想,给了他一个更具体的承诺,“如果你想,等局里的刑罚结束,你可以跟我回长白山老家。虽然那个房子有点破了,不过等我赚了钱,可以翻修一下,留给你住,这总行了吧?”
他眼中的坚冰在这一刻寸寸碎裂,点了点头,像是怕我反悔一般,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咔哒”一声轻响,束缚在我手腕上的铁链应声而落。
我活动了一下被勒得发红发麻的手腕,心中暗自腹诽,这两个徒弟都活了两千年了,居然还要我这个师父像哄孩子一样哄着。
多亏没哭着朝我要喝奶,不然我还真弄不出来。
宋鹤眠默默退到一旁,余光却谨慎的盯着我,生怕我一起身就跑了。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总算是把这个病娇给劝回来了,我太难了!
“师父。”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我不能说太多,但我必须提醒你,你要小心749局的人。那里面的人,你谁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