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意味深长。

劈人？

劈何等人物？

邢捕头想的是市井 ** 。

独孤求败想的却是——纵使神仙圣人，皆可一剑斩之！

这般会劈人，方为剑道绝巅。

李霖轻啜香茗，臂挽佳人，在满堂惊叹声中悠然品茶。

待声浪渐息，他继续道：后来你在山中结庐，偶遇巨雕为伴。百年悟剑，直至一百四十六岁那年......

笑三笑以魂梦心经化梦而来，邀你共阻千秋大劫。你才知世间竟有此等人物。

赴元洲后，又闻天剑无名、剑圣独孤剑之名。你本以为终可求得一败。

可惜与笑三笑仅战成平手。最后他定住你身形，自己却也动弹不得。

你心灰意冷，婉拒了笑三笑的邀约，转而想寻天剑无名比试，却从笑三笑口中得知无名因妻儿遇害而修为大减，早已不配做你的对手，至于独孤剑，更是连跌落境界的无名都不如，你顿时兴致全无。

你重返深山，三十载光阴转瞬即逝。某日，王重阳亲赴山中，邀你赴华山之巅，与南宋武林顶尖高手争夺《九阴真经》归属权。

为表诚意，他竟将这场盛会定名为【华山论剑】！

黄药师听得瞠目结舌：原来【华山论剑】是这般由来？早年间我就纳闷，王重阳、老毒物、老叫花，还有南帝段智兴，没一个使剑的，怎不叫华山论武？

竟是因为这个才叫【华山论剑】？！

黄药师心神剧震。

这番话让在场众人愈发骇然，望向独孤求败的目光已如仰望神明。

李霖轻轻放下怀中的周芷若，继续道：你与王重阳过了一招，若非及时收手，他当场便要毙命。

黄药师失声惊呼：中神通王重阳竟接不住独孤前辈一招？！

须知当年华山论剑，王重阳力挫群雄夺得《九阴真经》。黄药师素来狂傲，也自认仅在洪七公、欧阳锋与段智兴之上，对王重阳却是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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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淡然一笑：你婉拒了华山论剑之约，对那天阶极品 ** 《九阴真经》更是不屑一顾。

你的【魔剑诀】早已凌驾天阶 ** 之上，何况《九阴真经》并非剑道典籍，你自然看不上眼。

王重阳只得黯然离去。

后来听闻他在华山论剑所向披靡，你愈发感到孤寂，只求一败而不可得。

转眼又是两载光阴，王重阳溘然长逝，你在远方默默祭奠。不久后，林朝英亦追随王重阳而去。随着故人相继离世，你深感属于你的时代已然落幕，遂携那只奇异的大雕归隐山林，终日钻研剑道真谛。

直至上月，你听闻天机公子的传闻，便动了前来一探的念头。但得知对方预言你十五日后将抵达天机院，你偏要反其道而行，决意第十六日方才现身。

黄药师忽然抚掌：妙哉！这让我想起那个着名的占卜典故。相传当年东方朔教导袁天罡时，曾手握麻雀考问 ** ——是要捏死它还是放生？袁天罡无法作答。后来东方朔又半身立于门槛，问 ** 自己是要进门还是退出，袁天罡依旧算不出。据说自那以后，江湖术士的批语便都变得模棱两可了。

黄药师若有所思：原以为独孤前辈根本不会在意早晚之事，甚至可能爽约......

此言一出，不仅黄药师，周芷若、杨逍、灭绝师太、邢捕头等人也都露出困惑之色。

既然独孤求败存心要第十六日才到，意在让天机公子的预言落空，为何最终还是如约在第十五日现身？

独孤求败会心一笑，望向李霖的目光充满敬仰：公子这才是真正的神机妙算！

李霖淡然道：东方朔与袁天罡的故事，若有绝世强者强行令其放生或捏死麻雀，又当如何？所谓主观不可测，是因袁天罡不明白主客相生之理——主观源于客观，而后方能反作用于客观。

见众人仍露迷惘之色，李霖不再多言，直截了当道：就在独孤求败决意第十六日来访的同时，笑三笑却希望他早日来天机院，好让独孤求败确认千秋大劫确有其事，从而应允相助。

笑三笑再度以梦魇之躯侵入独孤求败体内，扰乱其神魂与肉身的契合，致使 ** 身躯僵直，被抛置于墨家机关朱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