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沙瑞金上车离开,王馥真才忍不住看向陈岩石,有些嗔怪道:“老陈,你没看见他胃口不好,食欲不振?你还逼他吃饭?”
陈岩石切了声,“你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我这是和他拉近关系,而且只有这样,他才会一直将我当成前辈,恭敬有加啊。”
王馥真一阵皱眉,“拉近关系说什么不行?每次都提他父亲,他心里能好受?感情牌打多了,他也会腻的啊。”
“你还真当他现在还是以前那个小金子?”
“现在人家可是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省委书记!”
陈岩石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眼眸深处带着一抹老谋深算,“正是因为他是封疆大吏,我才要在他面前忆苦思甜,狂打感情牌啊。”
“毕竟除了这张牌,我还有牌可打?还能做什么拉近和他关系?”
“只是可惜啊,今天被这祁同伟搅了局,否则的话,陈海晋升副省长,可能就没跑了。”
“错过了这一次久别重逢的欢愉,再想要寻找机会在小金子面前推举陈海,难也!”
王馥真轻轻摇头,“要不,让陈海退出政坛算了?”
“现在有小金子,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
“祁同伟也不至于为了对陈海赶尽杀绝,和小金子彻底开战吧?”
陈岩石顿时暴跳如雷,“我说你个妇道人家老掺和什么?目光又短浅了是不是?”
“别人都是抱着大腿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却放着这种机会想抱着大腿当普通人?”
“枉你以前还是大家闺秀,如今怎么这般不识大体?鼠目寸光?”
王馥真没再开口。
陈岩石自从被赵立春逼迫提前退休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也清楚,陈岩石退而不休,热衷于‘发挥余热’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就那么高尚。
而仅仅只是因为他舍不得手中的权力带来的掌控感,放不下权力带来的被尊重。
“对了,这几天你跟我去一趟帝都吧。”
“好多年没去看老班长了。”
“也是时候,去看看老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