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没有耐心和钟盛国一直打哑谜,所以直接开口询问。
钟盛国咳嗽了声,其实这件事情截至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这也是他不直说的原因。
万一赵家没有问题,或者说赵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再或者早就将屁股擦的干干净净了,无懈可击的话,那么他贸然将这一切责任都归咎于赵家,这就存在极大风险了。
虽说赵立春明升暗降,但他毕竟是国服级别了,这种级别就算是没有多大的实权,那也拥有恐怖的影响力。
怎么说人家都是这盘棋被挑战的棋手,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小角色。
哪能轻易诽谤?
他千百般的暗示引导,就是不想直接贸然得罪赵立春,留下话柄。
但沙瑞金不想和他打哑谜,而且看样子沙瑞金对他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很是不满,若是继续如此,可能这场谈话也没有什么必要性了,他也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他不展露出来一定诚意,将自己率先置身险境之中,沙瑞金如何能相信他,如何能站在他这边思考问题?
所以,钟盛国在犹豫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一咬牙,豁出去了,“沙书记,这是我们两个人私下的交流和对话,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仅仅只是基于我自己的个人分析和推断,不做任何决定性建议和观点阐述。”
沙瑞金点头表示知晓,毕竟没有这些前提,他也不敢和钟盛国在这里胡乱猜测啊。
毕竟钟家到底是敌是友目前还不清楚。
所以他也需要这种前提声明,从而来保证他自己的政治安全。
钟盛国目光严肃,声音沉重,“如果程度和此人有关联,甚至是商量好了去猎杀祁同伟或者钟小艾的话,那么程度就是此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和祁同伟一换一。”
“但是程度在完成对钟小艾的暗杀之后却并未直接选择自杀,这就说明此人和程度之间可能商量的意见不是很一致,或者说此人对程度不是很放心,所以选择了补枪。”
“而此人知道程度的计划,也能提前藏匿在山水庄园中,结合一直出入山水庄园的那些人,以及山水庄园实际的掌控人,所以我怀疑这个人和赵家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