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巧骂骂咧咧的,“都臭死了,这么能折腾人,还亏的是大夏天,要是冬天屙在被窝里,老娘要洗多久被子床单啊!”
二丫放下小水桶,就捏起了自己的鼻子,嘴里直呼着臭。
刘老爹好些日子不见太阳了,脸色惨白,手指哆嗦,被儿子抬出来还呼着痛。
铁柱把他扶坐在木桶里,就看到他后背到屁股已经生了褥疮,不由得火起。
“老三,人家孤寡老人没有人照顾才会长这玩意,你跟玉巧两个大人在家,将老爹搞成这样,也不怕邻居笑话?”
老三,“现在乡下大忙,谁有时间笑话我们啊?一个个忙得不都跟孙子一样!
我们是农村的庄稼汉子,哪像你们城里的工人,一天天的进了厂,风不吹雨不淋,日头晒不着。
偏生还生了一张巧嘴,惯会指责我们,反正我们咋样做都是错。
人家说的不错啊,跟着二老身边的,那是做的最多,也是被说的最多的一个!”
陆铁柱拿了毛巾替老爹小心地擦着,随着老人轻微的颤动,他都知道老爹身上有多疼。
“去城里跟我要钱的时候,你又咋说的?说要带老爹去卫生所看病,我才给钱你的。
现在老爹这样,你肯定是没去门诊啊,那10块钱呢,快拿出来,正巧我们现在送老爹去门诊擦药。”
老三,“老爹这样,我又背不动他去,而且我买过药给他吃了,人家医生说了,这是岁数大不中用了,你怨我,他就能好了?”
陆铁柱看老三还在狡辩,就是不肯提那10块钱的事,也不肯送老爹去门诊,心中生气,手上的动作就重了一点,结果老头子急得哼哼着骂。
“杀人啦,痛死我了!老二,你个坏心眼,难得回来一次,不许欺负老三。”
陆铁柱看自己无意识的,居然把老爹气急起来,只觉得万分好笑,他索性啥也不说了,给老爹洗洗干净。
肥皂也不打了,怕弄疼他,反遭责怪,还是老三好啊,除了抬人搬人的时候,根本不动老爹,哪像自己这个傻缺,送上门去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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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刘玉巧,已经将晒得半干的席子,铺在了床上,弟兄两个又把老爹擦拭干净,抬到了床上去。
铁柱实在看不下去,“老三,老爹这样为你,你哪怕做做样子,也拿孩子的痱子粉给他拍一下,让他也凉爽一下呀。”
刘玉巧满脸嫌弃的送来痱子粉,“孩子一半还没用到呢,给老爹用过之后,孩子们肯定不会要了。要是这些疮传染怎么办?”
老三夺过痱子粉,“那这痱子粉以后就专给老爹用!滚!没眼力见的东西。”
他还指望下个月去城里再捞10块钱呢,这婆娘非要跟二哥唱反调,真是心累啊!
给老爹全身拍了痱子粉后,陆老爹嗯嗯的叫着舒服,他已经好些天没有这么爽了。
刘老婆子看着也挺开心的,“老二,你下个星期天还来乡下,要不你老爹还是臭。”
铁柱,“大娃子今年也有13岁了,配合着他爸伺候一下爷爷又咋了?要不让三弟妹再搭一把手,还用着我大老远从城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