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的速度不快,也就比走路快一丢丢。

临久跟在它的屁股后面,不急不躁地往前走,虽然这个纸鹤没有写任何东西,但上面的那缕灵气她再熟悉不过。

青灵师叔。

她这时候找我干什么?

莫非就在附近?

这念头刚起,纸鹤已停在一家酒楼门前。透过晃动的门帘,隐约可见一个斜倚在椅上的白衣女子。

不是青灵又是谁?

她怎么会在这里?

哦,对了。

她是酒瘾犯了来喝酒的。

这地方真小,瞎逛都能碰到,是巧合还是巧合呢?临久轻轻一捏,将纸鹤收入囊中。

“来了。”

青灵半眯着眼睛,正往这边看,发觉到熟悉的身影到门口之后,立刻支起身子对掌柜介绍道:“这就是我那个不懂得风情的弟子。”

“二位自便。”酒楼老板转头进了里面,显然不打算掺和什么。

“我也没说什么…”青灵脸上不满,但很快调整过来,拿起台上的一个酒坛子倒了一碗酒,她推过去,“喝酒啦。”

“谢谢。”临久拉来一个座位,趴在她身旁。

“打听怎么样了?”青灵突然发问。

“啊?”临久一愣,她怎么知道我去打听东西了?

还未开口询问,青灵已经预判到,提前解释:“你刚离队,你的那些是兄弟们就给我发了一堆的传信…”

她抱着坛子,“以你的性子,十有八九是偷偷的去调查那件事了,有什么发现吗?”

她不会跟着我吧?临久想了想,她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便把自己从丹会看到慌张的于沉舟,和于沉舟家里的异常说了一遍,只是删掉了自己对死气的敏锐感知,让自己不那么突出。

“你的意思是说…在丹会上对无极剑宗出手的,只是一介凡人?”青灵淡淡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叫银朱的,是于沉舟的仆从对吧?”

银珠青灵以前有点印象,好像是于沉舟的小跟班,专门照顾他起居的仆从。

“是,但不止如此。”临久双臂交叠,正认真分析:“于沉舟卧房布了重重禁制,可里头的死气浓得化不开。他妹妹没有修为不假,但她的身上却透着一股非常浓的腐朽气息。”

“你是说,她不是生人喽。”

“我也不知道,我只说我看到的事情。”临久想了想,拿起酒碗舔了一小口,入口辣,而且里面还有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