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醉了,红着脸面。
这一段时间,对宁火而言,是闷热的,是煎熬的。
他抱着剑站在屋外,时不时扫一眼昏迷的黄景,时不时原地踱步。左手的手指,轻轻“哒哒哒”点着怀中的剑鞘,闷热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却怎么都吹不散他心头的那一股燥热之火。
仅仅一扇门之隔。
屋内水声淅沥,他能听到水花被溅出去的声音,甚至还夹杂着几声轻哼,那是屋内人在沐浴时侯不经意间发出的响声。声音听起来黏糊糊的,从左耳穿过右耳。
真是…吵闹。
在催促了几次无果之后,他便不再开口。
“再等我一刻钟便好了。”临久的声音透过木门,听起来比刚刚要柔软了许多,或许只是他的错觉,像是被热水泡化了似的。
“不急。”
这时候他已经不急了,宁火清了清嗓子,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声音比往常低沉了许多。
抬头望向房梁——这是在试图分散注意力,因为不知为何,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地上那堆衣物上…
那是临久方才匆匆丢在门外的。
他想骂人。
真的。
在宗门时,面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师妹师姐们,他从来都是心如止水。虽说有部分体质原因,但也不至于如此。
怎么遇到这个坏女人就…
这不是正常现象,莫非她身具媚骨?天生带着魅惑?
宁火是什么人?
内心坚定无比,这点躁动本不该困扰他。他只是不解,自己的定力何时变得如此薄弱不堪了。
“赤渊,你说,我到底怎么了?”他将心境描述给剑中之灵。这把仙剑中的存在已活了上万年,曾登临仙界,或许能为他解一下惑。
“是你,压抑太久…”
“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吧。”
宁火把剑重新插入剑鞘,自己这个剑灵是前不久才唤醒的,虽然很厉害,但是对方的行为举止有些太过于直接了,让他无法接受。
里面还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