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景的头颅在半空中微微后仰,眼神出奇冰冷。黑袍之下,是一张凶恶的长相。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刚张口,便彻底化为了黄沙。
连同他的身躯一起,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件黑袍,轻轻落在锈海表面,连神魂都没跑出来,显然在她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
那家伙的神魂被吸入了尘遁珠!见此一幕,舞文君猛地刹住脚步,这场面也太惊悚了点。
银白色妖魔紧追到她身后,手臂一抖,两根银白长刺滑落手中,“发生什么了?”
“他死了。”
“你杀的?”
“你没看见?”舞文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散出灵识探查,却扫了个空。
“文君,没用的,灵识扫不出他来。”
“离我远点儿。”
舞文君皱着眉后退,这家伙,不懂什么叫避嫌么?叫这么亲密,搞得自己与他很熟悉一样!
“在下面。”银白妖君垂首,看着脚下的锈海。
舞文君立刻往上飞一截,同时往下看,下面一片平静。
“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有些不信。
“我的鼻子不会弄错…”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过,海玉楼的人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准确搜寻到。”
能如此精准定位,必定用了至亲之人的血液或其他媒介。他推测,海玉楼的人很可能用了石冷亲人的血或魂,施于法宝之上,才能如此准确地锁定石冷的位置。
论及手段之恶毒,妖魔远不及灵界修士。这类事情,他见得多了。
“你飞我头上做什么?”他忽然发现舞文君悬在了自己上方。抬头看一眼,他愣了一下。
“你别管那么多。”
当然是因为……
身为宗师,舞文君着实不想在心里念出那两个字。她不承认,也不愿承认。但刚才烟景死去的场面实在是诡异至极,的确让她心里直发怵!
下意识。
她握着剑的手,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