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叼着龙晶,在他手背上蹭了蹭,钻进冰石裂缝里,只露个脑袋望着他们。
“走了!”二舅在外头又喊,“天快黑透了!”
狗剩最后看了眼老金,转身跟风丫往外走。松脂精突然从风丫兜里蹦出来,往老金跟前丢了块松油疙瘩,才蹦蹦跳跳跟上。
出了锁龙窟,二舅赶紧迎上来:“咋样?没受伤吧?”
“没事,还认识了个老交情。”狗剩拍着胳膊上的龙鳞斧,“咱柳家屯的事,怕是快了结了。”
风丫把琥珀掏出来,对着夕阳看,里头的小虫子像在跟老金打招呼。松脂精蹲在她肩上,抱着块新麦饼啃,尾巴扫得风丫脖子痒痒的。
往回走时,松脂精没再引路,却也没走,就赖在风丫背包里,时不时探出头看看。二舅说这是沾了人气,舍不得走了。
路过松脂精的树洞时,风丫往里头塞了块麦饼,笑着说:“回头给你带新的,别再偷松油了。”树洞里传来“吱吱”的回应,像是在应承。
走到黑松林边缘时,夕阳把云彩染成金红色,落在众人身上,暖得像灶膛里的火。狗剩摸了摸怀里的御龙术,又看了看身边吵吵嚷嚷的乡亲,突然觉得二舅说得对——人活着,不就图个热热闹闹、有难同当?
至于那些锁龙窟、吞龙兽,还有藏在暗处的妖魔鬼怪,怕啥?
柳家屯的人,从来都是凭着一股犟劲儿,遇山开山,遇水搭桥。
就像现在,龙鳞斧的光映着满地碎金,脚步声混着说笑声,把黑风岭的寂静踩得热热闹闹的,前头的路,亮堂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