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丫……”狗剩突然低头,发现怀里的风丫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嘴角挂着和王瞎子一样的笑。她后颈的蛇形纹路彻底活了过来,那条蛇像是要从皮肤里钻出来,蛇头抵着她的后心,让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把玉佩给我……”风丫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完全不像个孩子,“那是蛇仙的信物,该还给它了……”
她的手猛地抓向狗剩胸前的玉佩,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狗剩吃痛,却死死攥着玉佩不放——那玉佩烫得惊人,像是要烧穿他的手掌,却在接触到风丫指尖的瞬间,发出刺眼的白光。
风丫惨叫一声,像被狠狠甩开,摔在地上。她后颈的蛇形纹路突然渗出鲜血,染红了衣襟。而那枚玉佩从狗剩手中滑落,落在石碑前,竟“咔”地裂开,露出里面一团金色的光芒——那光芒中,隐约是只展翅的鹰。
“是鹰魂……”白灵失声,“守山人说,鹰神的魂魄藏在玉佩里,镇压着蛇仙……”
金色光芒融入鹰形石碑,那些细密的裂痕瞬间愈合。半空的蛇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像是承受不住光芒的灼烧,开始一点点消散。王瞎子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里胡乱喊着:“不该这样……蛇仙说了,会让我长生……”
蛇头彻底消失时,王瞎子也没了声息。
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棂照进来,落在风丫身上。她后颈的血迹渐渐褪去,蛇形纹路也消失了,只留下那片淡红色的枯叶状胎记。她蜷缩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眼神恢复了孩童的清澈,茫然地看着周围。
山魁走上前,捡起那根从风丫头发里拽出的锁魂针,针上的银线已经断了,黄色粉末也散了。“是王婆搞的鬼。”他沉声道,“她用锁魂针扎了风丫,又让风丫去扎小花,想借孩子的魂魄引蛇仙出来。”
白灵翻看药篓里的药粉,脸色发白:“我的药粉确实被换了,蛇涎应该是王婆掺进去的,她想让我们在解毒的时候,反而帮了蛇仙。”
狗剩走到石碑前,看着那裂开的玉佩。金色的光芒已经融入石碑,玉佩变得像块普通的石头。“鹰神的魂魄守住了祠堂。”他低声道,“蛇仙没能借风丫的身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