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爷摇摇头:“村里的口子更重要,你们守住了,我才能放心去拦他。”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黄符分给众人,“要是藤蔓又冒出来,就把黄符烧了撒在裂缝里,能撑半个时辰。”
汉子们接过黄符,不再多劝,转身就往山下赶。胡三爷拎起槐木杖,对狗剩说:“山涧路滑,你跟紧我。”
狗剩点点头,把怀里的热红薯掏出来塞给胡三爷:“三爷,你吃口垫垫,刚才忙到现在没歇过。”胡三爷愣了愣,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热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竟暖了些。
两人往山涧赶的路上,铜铃声越来越近,腥气也越来越重。快到山涧时,狗剩突然看见前面的岩石后,站着个黑布裹身的人影——手里正摇着个铜铃,铃声就是从那儿来的!
“黑布人!”狗剩低喝一声,就要冲上去。胡三爷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别冲动,他在引阴翳气,现在动手,会让气散得更快。”
只见黑布人摇着铜铃,坑底的藤蔓顺着土脉往山涧方向爬,山涧里隐约传来“嗡嗡”的声响——那是主灵脉被阴翳气碰到的动静。
胡三爷握紧槐木杖,指尖灵力顺着杖身流到杖头,黑纹亮得能照见人影:“狗剩,等会儿我冲上去缠住他,你就把艾草撒在藤蔓上,再烧张黄符,断了藤蔓的气!”
狗剩用力点头,从布兜里抓出一把干艾草,又摸出一张黄符夹在指间。
胡三爷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出去,槐木杖对着黑布人就砸过去:“住手!”
黑布人听见声音,转头就往山涧里跑,手里的铜铃摇得更急了。胡三爷紧追不舍,杖头的黑纹对着黑布人的后背就是一道光,黑布人踉跄了一下,黑布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苍白的手腕——手腕上竟缠着和藤蔓一样的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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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毁灵脉?”胡三爷喝问。
黑布人不说话,只是加快脚步往山涧里跑。就在这时,狗剩抱着艾草冲上来,往藤蔓上一撒,又点燃黄符扔过去。“轰”的一声,黄符烧起来的火裹着艾草,竟没被藤蔓的黑液浇灭,反而越烧越旺,藤蔓“滋滋”响着往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