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姐弟俩一起去公园玩的合影,两人脸上都沾着冰淇淋;
有哈里参加学校运动会时的获奖照,穿着红色的运动服,意气风发;
还有一张是哈里调皮地扮鬼脸,雅丹在一旁笑着瞪他的照片。
照片旁边,贴着一张手写的告示牌,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禁止入内”,字迹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被反复摩挲过。
哈里看着满墙的照片,看着那张“禁止入内”的告示牌,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雅丹嘴上说着恨他,心里却一直牵挂着他。
那场未完成的争吵,不仅成为了他的遗憾,也成为了雅丹心中无法释怀的愧疚。
雅丹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支曾经引发争吵的彩色铅笔,铅笔杆上的划痕依旧清晰可见。
她低着头,眼泪滴落在手背上,嘴里反复念着:“哈里,对不起,对不起……”她想起争吵时自己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想起哈里摔门而出的背影,想起听到哈里出事的消息时,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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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当时她能让着哈里一点,如果当时她没有说那些气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哈里飘到书桌前,看着雅丹泪流满面的样子,看着她手里的彩色铅笔,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想告诉雅丹,他不恨她了;
他想告诉雅丹,那场争吵他也有不对的地方;
他想告诉雅丹,他很想念她,很想念和她一起打闹的日子。
他集中所有的意念,盯着书桌上的铅笔。
渐渐地,铅笔开始微微晃动,然后缓缓升起,悬在了一张空白的纸上。
雅丹察觉到了异样,抬起头,眼睛瞬间睁大了,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她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铅笔,看着它在纸上慢慢移动,写下了第一个字:“雅”。
雅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支铅笔,却什么也摸不到。
“哈里?是你吗?”她声音颤抖,带着不敢置信的期待。
铅笔继续移动,写下了一行字:“雅丹,对不起。”
雅丹捂住嘴,失声痛哭起来。
“我也对不起你,哈里,”她哽咽着说,“我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我不该跟你吵架,你回来好不好?”
哈里的灵魂也在流泪,他操控着铅笔,继续写道:“我不是真的恨你,我很想你。”
铅笔在纸上慢慢移动,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艰难,却承载着哈里所有的愧疚与思念。
雅丹看着纸上的字迹,身体不住地颤抖,她知道,这是哈里在回应她,这是哈里在跟她道歉。
最后,哈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也爱你,阿…”
写到“阿”字时,哈里的力量渐渐耗尽,铅笔掉落在了纸上,留下了一个未完待续的省略号。
雅丹看着那句没有写完的话,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嘴里反复喊着:“哈里,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她知道,哈里想说的是“我也爱你,雅丹”。
这句话,虽然没有写完,却化解了姐弟俩之间所有的矛盾与遗憾。
雅丹伸出手,紧紧握住那支铅笔,仿佛握住了哈里的手。
她抬起头,看着满墙的照片,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哈里看着雅丹的样子,灵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知道,他完成了最后的和解,不仅原谅了雅丹,也原谅了那个冲动的自己。
他轻轻飘出房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父母,看了一眼这个充满了爱的家,心里默默说:“爸爸妈妈,雅丹,再见了,我会永远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