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张太医失声惊呼,想要阻拦,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狠狠弹开,撞在墙上,吐血昏迷。

其他太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

那精纯而邪恶的能量,如同活物般钻入婴儿弱小的身体。昏迷中的周安猛地抽搐了一下,发出极其细微的痛苦呜咽,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皮肤下隐隐有紫黑色的纹路一闪而逝。

然而,奇迹般地,他那原本微弱到几乎断绝的气息,竟然真的稳定了下来!虽然依旧虚弱,但不再像之前那般随时可能消散。

周临澈(魔念)收回手,看着呼吸趋于平稳的婴儿,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果然……唯有吾之力量,方能延续这卑微的生命。”他似乎对这具身体血脉相连的幼子,并无多少怜惜,更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务,或者……进行一场实验。

处理完孩子,周临澈(魔念)身形再闪,回到了主卧。他看着床上气息比孩子更加微弱的沈莲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但那丝波动很快便被冰冷的邪意覆盖。

他如法炮制,将一股蕴含着生机的邪能注入沈莲岫心脉。沈莲岫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呕出几口淤黑的血液,脸色反而回光返照般泛起一丝诡异的潮红,呼吸也粗重了些许,但依旧没有醒来。

魔念似乎并不在意她是否醒来,只是确保她不会立刻死去。他俯下身,冰冷的手指拂过沈莲岫颈间那枚散发着微弱清辉的“凰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忌惮。

“碍事的东西……”他低语一声,却没有强行取下,只是用自身邪能将其暂时压制,让那清辉变得黯淡。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感受着这具身体与这两个“累赘”之间那斩不断的因果联系,眉头微蹙。魔性崇尚绝对的力量与自由,这种凡俗的羁绊,令他本能地感到不适。

“也罢,暂且留着,或许……另有用处。”他冷漠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妻儿,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周临澈(魔念)再次出现在人前时,他依旧是那个镇北都督,只是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的沉稳内敛被一种锐利逼人、深不见底的邪魅所取代,眼神扫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他以雷霆手段处理了府中因主母幼主病危而产生的慌乱,下令严密封锁消息,对外只称世子妃需要长期静养,小公子先天不足需精心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