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烛深吸一口气,将意识再次沉入与“织机”的共鸣链接中。这一次,她不再汲取能量,而是尝试着将自己的意识,如同最细微的数据流,沿着那些老旧的、屏蔽破损的线路,逆向渗透进去!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操作。她的意识一旦被屏障系统识别为“入侵”,不仅会立刻触发警报,还可能遭到系统的反噬,导致精神受损。
她小心翼翼,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意识流沿着能量线路的缝隙艰难前行,避开那些活跃的监控数据流,专门寻找那些沉寂的、似乎是备用或废弃的通讯频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额角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精神力的消耗巨大,维持这种极致的精细操控,比之前与孢子怪物战斗还要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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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尝试了数个废弃频道后,她的意识流成功连接上了一个极其微弱、信号极其不稳定的内部监控回路!
通过这个回路,她“看”到了屏障后方的一角景象——
那是一个不大的、四壁皆是光滑金属的封闭房间,没有任何家具或设备,只有中央位置,一个破损严重的机械躯体靠坐在墙壁角落。正是夜枭!
他此刻的状态极其糟糕。原本银灰色的机体外壳布满了焦黑的灼痕和深刻的爪印,多处装甲板扭曲变形,甚至露出了内部闪烁着不稳定火花的精密元件。他的一条机械臂不自然地弯折,另一条则无力地垂落在地。那颗金属头颅低垂着,电子眼的光芒暗澹到了极点,只有眉心处一个微小的指示灯,还在以极其缓慢的频率闪烁着红光,表明他尚未完全“死去”。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深度的休眠或强制关机状态,以最低功耗维持着最基本的核心运算。
冷烛的心揪紧了。夜枭伤得比想象中还要重。
她尝试着通过这个监控回路,发送一道极其微弱的、带着她独有能量印记的精神波动,如同轻轻叩响门扉。
“夜枭……能听到吗?”
波动传入房间,如同石沉大海。夜枭毫无反应,只有那眉心的红灯依旧以不变的缓慢频率闪烁着。
冷烛没有放弃,持续发送着呼唤的波动,同时加大了一丝波动的强度。
终于,在重复了十几次后,夜枭那低垂的金属头颅,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眉心的红灯闪烁频率出现了一丝紊乱,暗澹的电子眼挣扎着,闪烁了几下,勉强亮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光芒。
“……冷……烛……?”一个断断续续、充满杂音的合成音,通过那极其不稳定的监控回路,艰难地反馈了回来。他的声音系统似乎也受损严重。
“是我!”冷烛精神一振,“你怎么样?发生了什么?”
“……系……系统……遭到……未知……高等权限……强制覆写……逻辑核心……被……入侵……试图……抵抗……失败……”夜枭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大量的电流噪音,显然组织语言都变得十分困难,“……星萤……她……不是……简单的……负责人……小心……‘织机’……核心……‘回响’……是……陷阱……”
高等权限强制覆写?逻辑核心被入侵?星萤不是简单的负责人?织机核心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