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所说与刘备心中所想一致,便恭敬应答:“多谢叔父大人关怀,备必当恪尽职守。”
刘焉捋须点头,忽又压低声音道:“贤侄可知,朝廷如今……唉,多事之秋啊。十常侍跋扈,蒙蔽圣听。似贤侄这般有功之臣,却只得...,老夫在朝中,亦深感不平。”他这话,既有卖好之意,也隐约透露出自己对宦官的不满,以及试图拉拢刘备这类拥有军功和声望的宗室子弟的意图。
刘备心中明镜似的,面上不动声色:“叔父大人知遇提拔之恩,备刻骨铭心,必当竭尽全力,以报叔父大人恩德于万一。”
刘焉欣慰一笑,又勉励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他的到来,仿佛一个信号,预示着刘备这位新晋的“宗室”,已然开始进入某些政治势力的视野。
一切安排就绪,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
刘备带着两百余部曲,以及甘氏女的马车,来到卢植的府邸辞行。
卢植看着自己这位历经磨砺、沉稳依旧的学生,心中百感交集。他屏退左右,对刘备语重心长地说道:“玄德,涿县虽小,然足可为之。远离洛阳这是非之地,未必不是福分。切记,为政一方,首在安民。民心所向,方是根本。朝中之事,诡谲莫测,非你眼下所能左右,当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他又叹了口气:“为师如今虽居尚书台,然权阉当道,恐难有作为。你在外,万事皆需谨慎,若有难处,可来信告知。”
刘备深深一揖:“老师教诲,学生铭记于心。愿老师保重身体,学生就此拜别!”
辞别恩师,刘备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庞大的洛阳军营,踏上了北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