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钥……匙……”一个模糊的、仿佛从喉咙深处被粘稠液体堵塞的、断断续续的低语声,穿透铅板的缝隙,如同冰锥般刺入帐篷!
“开火!开火!打死它!”士兵的吼声带着极致的恐惧和疯狂!
“哒哒哒哒——!!!”
更加密集的枪声!子弹如同金属风暴倾泻在那扭曲的人形上!血肉横飞!粘液四溅!那两点猩红幽光在火光中剧烈闪烁!但那人形却如同没有痛觉的怪物,依旧死死扒着铅板缝隙,疯狂地试图将身体挤进来!
“砰!!!”
又是一声沉重的撞击!铅板缝隙被硬生生撞开更大!一只覆盖着粘稠暗红苔藓、指甲如同黑色骨刺的枯爪,猛地伸了进来!朝着手术台上的陈默疯狂抓挠!
“啊——!”一个年轻护士发出凄厉的尖叫!
“滚开!”老徐目眦欲裂,抄起旁边一把沉重的金属托盘,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只枯爪狠狠砸去!
“哐当!”
金属撞击的巨响!枯爪被砸得向后一缩!但下一秒,它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抓来!五指如同铁钩,狠狠抠在铅板边缘,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帐篷内一片混乱!枪声、爆炸声、嘶吼声、惨嚎声、金属撞击声……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足以撕裂神经的恐怖音浪!铅板在疯狂的撞击下不断向内凹陷、变形!固定支架发出即将断裂的呻吟!
陈默躺在手术台上,身体被束缚带死死固定,意识在药物的重压下如同沉入深海的巨石。但左臂断腕深处……那被强行压制的搏动感……在帐篷外那两点猩红幽光的注视下……在枪声和爆炸的震动中……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干柴……猛地……复苏了!
咚!咚!咚!
不再是细微的搏动!而是沉重!有力!如同战鼓擂响!每一次跳动都带动着整个断腕创口周围的暗红组织剧烈起伏!那深层的、如同微型心脏般的核心结构,在强效镇静剂的压制下,非但没有沉寂,反而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凶兽,疯狂地搏动、膨胀!一股更加浓烈、更加纯粹的甜腻腐香气息,如同喷发的火山,瞬间从创口深处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铅壁囚笼!
“呃……呃呃……”陈默的身体在束缚带下剧烈地痉挛起来!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疯狂转动!他的意识在剧痛和药物、外界刺激的多重撕扯下,如同风暴中的孤舟,随时可能彻底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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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他!镇静剂!加大剂量!”老徐一边用托盘死死抵住那只疯狂抓挠的枯爪,一边对着吓傻的医护人员嘶吼!
一个医生颤抖着拿起注射器,准备再次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