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出关，气息渊深如海，混沌内敛，虽只是金丹巅峰，却给人一种直面洪荒巨兽般的压迫感。林萧、苏婉清、凌雪第一时间赶来，感受到他愈发深不可测的修为，皆是心惊不已。

“程默，你这修炼速度，也太吓人了！”凌雪咋舌道，美眸中异彩连连。

苏婉清柔声道：“恭喜师弟修为大进。”

林萧则是直接问道：“接下来有何打算？”

程默目光扫过三女，最后望向青云宫方向，沉声道：“我欲往九天秘境一行。”

“九天秘境？！”三女同时惊呼，脸色皆变。

凌雪急道：“你疯了？！那可是连元婴真君都可能陨落的绝地！宗门有训，非元婴不得入内！”

苏婉清也满脸担忧：“程师弟，我知道你实力远超同阶，但九天秘境非同小可，乃是祖师留下的最终试炼，据说蕴含诸天法则，变化无穷，危机四伏……”

林萧虽未开口，但紧蹙的眉头也显示了她不赞同的态度。

程默却神色平静，目光坚定：“我之道，乃万化归源，需纳诸天万法。九天秘境蕴含祖师留下的法则烙印，对我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缘。风险固然有，但修仙之路，岂能畏缩不前？”

他顿了顿，看向三女，语气缓和：“况且，我并非毫无准备。”

正说话间，一道传讯符破空而来，落入程默手中，正是青云真君召见。

程默对三女微微颔首，身形一动，便已来到青云宫外。

“进来吧。”真君的声音传出。

程默步入宫内，只见青云真君与月华真君皆在。

“弟子程默，拜见祖师，月华祖师。”

青云真君目光如炬，落在程默身上，微微颔首：“根基稳固，混沌初成，不错。你欲往九天秘境，可知其中凶险？”

“弟子知晓。”程默坦然道，“然弟子之道，需万法磨砺。秘境虽险，亦是机缘。弟子愿往一试，求取祖师传承，壮我宗门！”

月华真君清冷开口：“九天秘境，共分九重天阙，一重比一重凶险。内含地水火风、光暗时空、乃至命运因果等诸般法则烙印，演化无穷杀机与幻境。非大毅力、大智慧、大法力者不可通过。你虽凝聚混沌金丹，但修为终究未至元婴，入内九死一生。”

程默躬身一礼，语气铿锵：“弟子心意已决，求祖师成全！”

青云真君与月华真君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决断。

“好！”青云真君抚掌，“既然你意已决，那便去吧！此乃开启秘境之钥‘九霄令’，以及一份历代先辈探索秘境留下的残缺心得，你且收好。”

一枚非金非玉、刻有九重云纹的令牌和一枚玉简飞向程默。

“切记，秘境之中，一切外物皆不可恃，唯自身道心与实力永恒。若事不可为，捏碎九霄令，可保你性命传出，但亦将失去资格。”月华真君叮嘱道。

“弟子明白！”程默郑重接过令牌与玉简。

“去吧。”青云真君袖袍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