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交代许大茂看好小雨水,别让她再哭坏了。许大茂这会儿倒是显出几分难得的义气,拍着胸脯保证:“铭爷您放心!柱子哥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谁敢这时候欺负雨水,我许大茂第一个不答应!” 说完,他还得意地瞟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仿佛得了天大的信任。
钟铭点点头,拽了一把还在抹眼泪的傻柱:“走!柱子!挺起腰杆!咱不是去哭诉的,是去讨要说法的!你爹跑了,居委会街道办他们开介绍信的时候就没问问?这责任他们得负!”
傻柱此刻脑子一片空白,爹跑了的天塌地陷感让他完全没了主意,只能机械地跟着钟铭,嘴里反复念叨:“对,讨说法…他们得负责…”
两人一前一后,气势汹汹地出了四合院,直奔居委会。
此时南锣鼓巷居委会办公室里,几个大妈和大爷正围着炉子取暖、嗑瓜子、聊闲天,年节刚过,气氛还算悠闲。
“砰!” 门被猛地推开,冷风裹挟着两个半大少年闯了进来,为首那个年纪虽小,却一脸煞气,身后那个高壮点的则哭丧着脸,眼睛肿得像桃。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位大爷大妈都愣住了,瓜子都忘了嗑。
管事的张主任认得傻柱,见他这模样,疑惑地问:“柱子?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她又看向钟铭,“老钟家的,你们这是......”
钟铭没搭理她的寒暄,直接把傻柱往前一推,开门见山,声音又脆又亮,带着兴师问罪的架势:“张主任,我俩今儿来呢,是问个事儿!这何大清他抛下傻柱和才七岁的闺女何雨水,卷了家里钱财,跟个保城的野寡妇跑了!这事儿你们居委会管不管?”
张主任和几位同事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尴尬和无奈。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这种男人跟人跑了的丑事,他们居委会就是个半官方的自治机构,最多背后议论议论,怎么管?
“这个......钟铭啊,柱子,”张主任斟酌着用语,“这......这是老何自家的事,我们居委会......也不好过多干涉啊。再说,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非要走,我们也不能把他绑起来不是?”
“自家的事?”钟铭眼睛一瞪,声音提高八度,“他卷钱跑路,这叫遗弃!是犯法的!现在新社会了,不讲旧社会那套!他把俩未成年的孩子扔院里,万一饿死了冻死了,或者被某些心怀鬼胎的人欺负了……”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后继续说道,“这责任谁负?你们居委会开介绍信的时候,就没问问他是去干嘛?没想想他走了家里孩子咋办?”
张主任被他一连串的质问噎得有点慌,尤其是“介绍信”三个字,让她心里咯噔一下。旁边一位姓王的大妈忍不住嘟囔:“介绍信......那是他自己说来走亲戚的,我们......我们按规矩办事......”
“走亲戚?”钟铭嗤笑一声,“带着全部家当走亲戚?你们这规矩办得可真是......体贴入微啊!那他这亲戚走得可够远的,介绍信开去哪儿的?保城哪个犄角旮旯?拿来我瞧瞧!”
他的语气强硬,根本不像个十三岁孩子,反而像个来检查工作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