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枚君倒是不慌不忙,“你没看出来,你奶奶是吓唬你的,老头子配合老太太演戏。”
大家都是千里狐狸,演什么聊斋。
老太太一方面吓唬驰原,一方面,搞不好借机让温美静来看老爷子。
这段时间,程枚君都在广城,听说周鸿砚来了两次。
比之前还频繁。
在程枚君看来,温美静这招,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而且还产生了效果。
所以,她也必须加快进度了。
趁着那个姑娘还在自己手里,这次周鸿砚来了,她得好好计划一下复合的事。
当然,这事她不可能自己亲口跟周鸿砚说,那太掉价了,需要嘴替。
那就是陆晓婷的父母,陆爷爷和周爷爷是战友,陆爸爸和周鸿砚也是战友,不然当初两家也不会定下娃娃亲。
后来陆家出了点事,家族逐渐衰退,但交情还是有的。
上次池也大闹婚宴,周老爷子没少赔礼道歉。
所以,程枚君说:“驰原,你现在是真的不能跟晓婷离婚,老周万一恼了,不护着你,别说降级,你在单位都待不下去。”
周驰原很烦躁,“那我要忍到什么时候?今天来了深城,你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她又去找张教授!若是还搞什么幺蛾子出来,我岂不是又被她连累?”
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妻子的心,一直在别的男人的身上。哪怕不爱,也没一个男人受得了。
周驰原说,婚礼回来后,陆晓婷气不过,想抓到周池也和林穗的把柄,先去查了周池也,当翠竹乡书记期间有无以权谋私。
林穗工厂那么容易开起来,要说没猫腻谁信。
谁知一查,啥也没查到。
周池也根本没利用职务之便,给林穗谋福利,项目资金每一分流向都干干净净,甚至没流到惠众,惠众在税务处的账目也清清白白。
连惠众那工厂,也根本不是林穗的,是林穗她妈的。
“林穗还挺狡猾的。”程枚君有几分惊讶,林穗一个村姑,懂得未雨绸缪?“那跟张教授有啥关系?”
“陆晓婷在工作上找不到他们把柄,就从人家私生活入手呗。她坚持认为,上次的确听到张教授和别的医生,讨论林穗不孕的事。
于是找人调查张教授。
张教授的儿子是深城水利局的,恰好是她表舅舅的下属,被拿到把柄,陆晓婷用此威胁张教授,让她说实话。
张教授无奈,只好说出林穗担心自己不孕,找她问过不孕的事,但没查出问题。
“另外,陆晓婷得知林穗舅舅在鞋厂,找了鞋厂一个眼线,听说厂里有个男同志,跟林穗处过对象,因为林穗不孕才不要她的。于是,陆晓婷坚持认为林穗不孕。”周驰原也是无语,“你说她抓这种事有什么用?周池也说了不在意。”
程枚君却是眼睛一亮,“搞不好真的有用。”
她立即就去找陆晓婷,“张教授是真这么说?”
“是啊,妈,所以你知道,我当初是真没撒谎了吧。”陆晓婷觉得自己好冤。
程枚君笑了笑,“很好,周老太和老爷子看重子孙后代,如果是这样,够林穗吃一壶。”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周老太太。
她生了驰原的时候,老太太不知多高兴,驰原重回周家后,抢了周池也的宠爱,她也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