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确实是冲着皇帝的命来的。
他下手快准狠。
他还要验证一件事。
简单里面的成分到底有没有绛魂杀。
这药又重新出现,是不是还是之前的那波人隐藏起来了。
这些话,回去后与王爷仔细分说。
如今还没有确定,白大夫自然不会透露半点。
太后听了白崇德的话,情绪几近崩溃,她猛地站起身,“哀家知道你有法子救皇帝,你这是见死不救!枉哀家信任你这么多年,关键时刻你竟如此狠心!”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抓白崇德。
沈潇寒见状,连忙挡在白崇德身前,“母后,您失态了。如今皇兄这病,怕是回天乏术了。”
太后哪里肯信,她一把推开沈潇寒,歇斯底里道:“你也帮着他说话!你们是不是都盼着皇上死,好让你们得逞!”
太后此话一出,室内落针可闻。
除了白崇德和沈潇寒,所有人都把头低到了尘埃里。
这些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太后这是要置豫亲王于死地。
外面。可是跪了皇帝的一帮儿子呢!
太后就差点把谋反的罪名直接按死在沈潇寒的头上了。
沈潇寒习惯了。
只要是遇到皇兄的事,母后就会把罪名罗列到他的身上。
没有罪名也要编织出来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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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可是这能怪她吗?
是白崇德不救皇帝。
太后恶毒地想,“如果此时躺在这里的是豫亲王,白崇德还会这么镇定吗?
怕是早就会坐不住了。
会想尽一切办法找来帮他药物治疗。
在太后吼出那些话开始,白崇德看了一眼沈潇寒。
见他没有多大情绪起伏。
白崇德确实很心痛。
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让他变得如此不在意的。
一个母亲,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他也是太后十月怀胎生下来来的。
白崇德还清楚地记得,王爷刚生下来的时候,太后也是很喜爱的。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或许是从先帝为了贵妃开始打压他们母子开始吧。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皇帝突然发出一声低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太后惊喜交加,连忙扑到榻前,“皇上,你可算醒了!”皇帝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围,声音微弱地说:“朕……朕这是怎么了?”
太后紧紧握着他的手,“皇上,你中了毒,白崇德说你没救了!”
皇帝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他看向白崇德,有气无力地说:“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说得朕好像要死了一样?”
白崇德:……
这个样子,还不承认快要死了吗?
沈潇寒道:“皇兄,白大夫医术高明,你刚刚的样子,确实不像是没有事。”
皇帝却不再言语,缓缓闭上了眼睛。
刚刚说这些话,他像没有了精气神一样。
皇帝是硬撑着一口气的。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时日不多了。
可是,自己的心里确实是有数的。
白大夫没有说错。
他没救了。
皇帝说了几句话后又没有了声息。
他又昏睡了过去。
“白大夫,赶紧看看,皇上这又是怎么了?”
太后此时就像一个需要依赖的女人一样。
她手足无措。
沈潇寒也没有看过这样的母后。
一直以来,他觉得母后无所不能。
不管是宫斗,还是对他。
母后从来都是强势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兄要不行了。
母后是因为对失去儿子的恐惧没有了思考能力。
她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母后一直相信,只要白大夫来了,皇兄就不用死。
如今,她这根绳索断了。
母后就六神无主了。
沈潇寒不忍心。
他伸手扶住太后。
“您去休息一会,皇兄我来照看吧!”
太后回过神来,“哀家不走,哀家定要查出是谁要害皇帝。哀家走了,他们趁虚而入怎么办?”
沈潇寒不再多话。
这个他们,当然包括他。
在太后的心里,只有皇兄是无辜的。
她忘了,道士是皇兄非要请进宫的。
仙丹也是他自己要吃的。
忠勇侯也是他要保的。
如果皇帝不自己一意孤行,谁的话也不听。
怎么会成如今这个局面?
他倒好一死了之,留下大禹这一大摊子事,该如何收场?
大禹的百姓,又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