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风的脚步踩在地毯上,发出极轻的声响,软榻上的人才慢慢抬了眼。
那眼睛不似艾露露的冰蓝清冷,也不似莉娅的锐利警惕,是一双泛着淡淡水汽的桃花眼。
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是浅琥珀色,像浸在温水里的琉璃,澄澈又温润,连眨眼的动作都慢乎乎的,带着几分懵懂的慵懒。
眼睫垂落时,会扫过眼下淡淡的青影,不是疲惫的憔悴,而是慵懒的倦意,让那双眼睛更添了几分柔和的韵味。
她没有坐起来,就那样侧躺着,手肘撑着软榻,手掌轻轻托着香腮,姿态闲适又自然。
另一只手搭在身侧,指尖无意识地勾着睡袍松垮的绑带,轻轻扯了扯,动作是纯粹的下意识习惯,没有半分刻意。
这一扯,本就松散的绑带直接滑开一些,她却像没察觉似的,嘴角慢悠悠勾起一点笑意。
声音不是艾露露的空灵清冷,也不是莉娅的沙哑紧绷,而是裹着蜜糖般的柔软,尾音轻轻往上挑着,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随意。
“你也想当我的主人吗?”
她说“主人”两个字时,舌尖轻轻碰了碰下唇,动作自然又娇憨,没有半分刻意的讨好。
樱唇是淡淡的粉色,泛着水润的光泽,像刚沾了晨露的花瓣,透着天然的清甜。
说话间,她搭在身侧的手抬了起来,指尖慢悠悠划过自己的小臂,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只是全然漫不经心的触碰,带着点孩子气的随性。
她眼尾的笑意更浓了些,浅琥珀色的瞳仁里清晰地映着陈风的影子,没有丝毫闪躲。
却没有半分奴隶见了主人该有的惶恐或讨好,只透着懒懒散散的打量,像在看一个普通的访客,平等又自在。
连说话的语速都慢得像淌着的溪流,平缓又柔和:“看你盯着我的样子,是挺想要的吧?”
陈风没答,目光落在她的指尖,那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干净又清爽。
划过肌肤时轻得几乎没有存在感,却偏生每一下都带着自然的韵律,不自觉地吸引着视线。
她像是嫌睡袍的领口有些碍事,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慢悠悠地扯着领口的云丝织料,动作坦然又放松。
不是局促紧张,也不是僵硬紧绷,是全然接纳当下状态的坦然,没有丝毫扭捏。
布料被她轻轻往旁边拨了拨,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只是自然的晃动,勾得人心里泛起一丝平和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