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平稳如常。”
他倏然收手,却在对方抽离时本能地扣住她的指尖。
窗柩漏进的晨光里,少女耳垂上细小的绒毛都镀着金边:“昨夜你说要随公主南下采药是吗?”
“三日后启程。”
拂冬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桎梏:“江大人自重。”
“我查遍了太医院所有避毒典籍。”
他突然将人拽近半尺,龙涎香混着药草气息笼罩住她:“知道为何总拦着你试药吗?”
他凝视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因为每次看你咽下那些剧毒,我都……”
“江笑安!”
拂冬猛地推开他,发间银铃铛叮当乱响:“你逾矩了!”
“逾矩?”
他忽然低笑出声,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帛书:“六年前你为救长乐***以身试蛊,两年前为解岭南瘟疫吞服瘴毒,半年前……”
修长手指抚过帛上墨迹:“这些记录,足够我向太医院请调你所有试药记录。”
拂冬瞳孔骤缩,腕间银镯撞在案几上发出脆响:“你查我?”
“是护你。”
他忽然将人逼至药柜角落,沉香木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从今日起,你每试一味新药,我便陪你尝一味。”
指尖擦过她颈间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拂冬,我要你活着看我如何心疼。”
拂冬骤然甩开江笑安的手腕,退后两步冷笑道:“江神医既已诊出我脉象异常,此刻惺惺作态不觉得可笑么?”
她指尖划过腰间佩剑的暗纹:“你我不过萍水相逢,那些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