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必须教会哥哥一个道理。

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像他这样善不纯粹，恶又不彻底，痛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做出决定之前，你就没想过后果么？"

楚沐阳手臂向后撑着，颇有兴致欣赏起苏均难看的脸色，他偏偏头，戳穿苏均那点小心思：

"你知道我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疯子，对你都不会手软"

"何况他们？"

旁人的生命在他口中不如草芥。

为达目的他谁都可以杀，这是他的生存法则。

没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摸索。

在苏均的知道他拥有记忆后，笃定他不会在做出伤害行为，有恃无恐的站在他敌对面的时候。

就应该让自己身边没有软肋。

"对谁都抱有一丝善良的你，永远赢不了我"

"你说的对"

苏均冷笑连连，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些别的情绪。

"是我错了"

他总觉得有记忆的楚沐阳和没记忆的楚沐阳会不一样。

可他忘了，无论哪一个他都是楚沐阳。

他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谈什么悔改，谈什么干净。

都是他自以为是的假象。

他什么时候变得和7410一样？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他瞳孔瞬间染上红色，露出森白的犬齿朝着楚沐阳咽喉咬去。

"咔嚓"

骨骼的断裂声格外刺耳，苏均发狠地咽下腥甜。

恍然间，他看向楚沐阳的脸。

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意外，只有眼中存有未干涸的泪滴。

他猛地松开口。

鲜血将纯白的制服染成红色，楚沐阳缓缓闭上眼，逐渐失去生机。

脑海里有道声音急切地催促他，楚沐阳不能死。

他却不明白楚沐阳为什么不能死。

看到这一幕的7410兴奋地跳了起来！

死了！

终于死了！

还差一项任务，就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它也不用在和苏均这个疯子周旋了。

"干的漂亮！"

它奖赏一般用尾巴拍拍苏均的肩膀。

正是这一拍把苏均脑袋拍清醒了。

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咬穿自己的手腕，冰冷的血在空中连成细线，没入楚沐阳唇间。

7410蛇麻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