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剑云扫视周围，眉头紧锁：“范保罗也没回来？”

顾威扬叹了口气：“大概是回不来了。”

庾剑云皱眉：“你确定？他不是能靠草人借尸还魂……”

话还没说完，庾剑云目光一凝。

顾威扬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草扎的小人，而这个小人在顾威扬的手中，已经断成了数截。

“他已经用过了，但依旧没有回来。”

“真死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

顾威扬道：“范保罗的儿子范汉斯，序列能力不错，而且还比较崇拜你，要是范保罗真死了，你就收汉斯当徒弟吧。不过，序列能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汉斯心性很不错，是个好苗子，没准能有秦思洋一半的成就。”

“才秦思洋的一半？”庾剑云看了眼钻头舱中张望的少年：“你确定？”

“你等着看吧。这句话，或许就是范汉斯这辈子接收到的最高的评价。”

“你倒真是看好秦思洋。”

“嗯。”

庾剑云目光不善：“顾老三，要不是你总怂恿范保罗杀灭世教，他不至于死在这里。”

“我不怂恿他，就要怂恿你。曼德森是站在明面上的人，总归有人要去杀他。范保罗借尸还魂都没跑掉，你又能有几成把握杀曼德森？”

庾剑云扬眉一笑：“即便打不过，我也能跑得掉。”

“跑？”顾威扬又笑了笑：“倘若，杀范保罗的不是曼德森，而是罗伊特，你还有把握能跑得掉么？”

“罗伊特？他不是还没现身么，你怎么知道是他动手的？”

“就是因为他还没现身，所以我才猜是他动手的。”

“你说的不成立。”庾剑云又道：“罗伊特杀了范保罗，为什么不继续去帮珍妮丝杀祝海峰，或者帮弗莱德和维尔因杀我？”

顾威扬声音略微低沉：“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