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控者没有能力拒绝。

"发生什么了？"素枔问。

"公司让我回总部。"方见月没有隐瞒。

"看来情况并不是最糟糕的，让你回总部，也就还有机会。"素枔算是安慰了一句。

方见月轻呵一声，她抬脚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回应素枔："也是，至少公司没有让我直接脑死亡。"

如果公司真这么做，方见月恐怕真的难逃一死了。

但公司不会，因为她还有价值。

在公司眼中，方见月是实验品，实验品疑似出现了问题，第一步肯定不是销毁，而是找出问题。

况且反正有芯片的存在，想什么时候让方见月死，方见月就什么时候死，她逃不掉。

陡然出现的变故并没有改变方见月的计划，她加快了步伐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

门外桂月依旧垂首守候，听见动静，她抬头，看见了面色阴沉的方见月。

"我要见'老先生'还有杰克，现在。"她的声音中压抑着风暴，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

联邦中心城

这里是整个联邦的心脏，是科技与机械结合的大成之地。

数不清的高楼大厦在这里耸立，看不尽的霓虹华灯在眼前闪烁，川流不息的车群如同心脏泵出的血液永不停歇，呼啸而过的飞行器就像鼓动的血肉一次次触及夜空。

静谧的夜幕让这颗心脏的每次搏动都无比清晰，所有第一次见到这座城市的人都会发出感叹——这是何等的鬼斧神工。

但方见月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夜景了。

方见月站在一栋不起眼的高楼顶端，她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黑衣黑裤，黑色的面罩和帽子，就露出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整个人几乎要与夜幕融为一体。

再次俯视这座城市，方见月已然有了完全不同的心境。

上一次的她为了杀庄天成而来，她恐惧，她兴奋，她强迫着自己向前，匆匆一瞥后又匆匆离去。

她没有太多时间去观察这座城市，当然，那时的她知晓的东西太少，也看不清这座城市下藏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