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里，李总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他不是没察觉梦璐的心思，只是职场里的感情，从来都掺杂着太多复杂的东西。他拿起手机给天爱发了条消息：“明天让梦璐多休息半天。”
天爱很快回复：“知道了，董事长。”她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心里叹了口气——职场这条路，从来都不只是能力的较量，人心和欲望，往往更难把控。
夜色渐深，梦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泪慢慢干了。她不后悔今晚的冲动，至少她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至于未来，她想，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学习、工作，就已经很好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像在为这场未曾开始就已划清界限的情愫，画上了一道清醒的分隔符。
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暖黄的光打在李总脸上，他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见梦璐推门进来，手里还攥着瓶红酒，挑了挑眉
“这都快十二点了，还没睡？”
梦璐没说话，反手带上门，赤脚踩在地毯上，几步就走到床边。她穿了条丝质的吊带裙，灯光下皮肤白得像瓷，手里的红酒瓶在指尖转了两圈，忽然“咚”地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就往李总怀里钻。
“李总……”她声音发飘，带着点酒气，头发蹭得他脖子发痒，“我明天就回子公司了。”
李总手一顿，刚想推开她的肩，指尖触到她滑溜溜的后背，又收了回去。“嗯，早上听人事部说了。”他喉结动了动，“准备好……”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梦璐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浸了酒，鼻尖几乎贴着他的：“我不想就这么走。”
她突然凑过来吻他，带着红酒的甜香，还有点笨拙的急切。李总浑身一僵，脑子里“嗡”的一声，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她按在了枕头上。
“你……”他想说什么，却被她用指尖按住了嘴唇。
“别说话。”梦璐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眼神却豁出去了似的，“我知道不该这样，可我……”
剩下的话被吞在了吻里。她的头发散下来，缠在他手腕上，像柔软的绳子。李总闭上眼，闻到她发间的栀子花香，忽然就没了推开她的力气。
窗帘没拉严，月光漏进来一缕，照在她颤动的睫毛上。李总抬手，指尖穿过她的头发，轻轻按住了她的后颈。
……
晨光透进窗帘时，梦璐醒过来，发现自己窝在李总怀里，吊带裙皱巴巴的挂在身上。她“呀”地一声，慌忙想爬起来，却被李总揽住了腰。
“醒了？”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嘴角还勾着笑，“胆子倒比平时大了十倍。”
梦璐的脸“腾”地红透了，往被子里缩了缩，嗔道：“还不是你……假正经。”
李总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皮肤传过来，弄得她心尖发痒。“谁假正经了？”他捏了捏她的脸，“不过说真的，碧美房地产那边缺个副总，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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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璐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副总？我……”
“你在总部这几个月，学得很快。”李总打断她，语气认真了些，“项目评估报告写得比老员工还到位，上次跟碧美的人开会，他们还问我能不能把你借过去呢。”
他顿了顿，刮了下她的鼻子：“当然，不是因为昨晚……是你自己争气。”
梦璐看着他带笑的眼睛，忽然就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那我去！谢谢李总～”
“谢就不必了。”李总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后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梦璐用力点头，心里像揣了颗糖，甜得发胀。阳光越来越亮，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空气里都飘着蜜味。她知道，这不仅是升职的机会，更是他给的底气，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她都能挺直腰杆往前走了。
上午九点的阳光斜斜切进办公室，李总刚翻开文件，天爱就端着咖啡走进来，高跟鞋敲着地板，声音脆生生的。
“李总，早。”她把咖啡放在桌角，顺手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脸上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慵懒，“昨晚……确实有点不方便，你也知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磨人。”
李总抬眼笑了笑，放下笔：“行了，知道你不舒服，上午别跑外勤了。对了，子公司时尚服装那边要增补管理人员，你跟佳丽盯着点，筛选简历的时候把严点，别光看学历，实操能力更重要。”
“放心吧，”天爱拿出笔记本记着，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我跟佳丽约了十点碰个头，正好把筛选标准再对对。”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李总，语气带了点提醒的意味，“还有个事，子公司云贵川酒业集团不是递了新设果酒公司的方案吗？上周就放你桌上了，该给回复了。”
李总拍了下额头，恍然道：“瞧我这记性。”他翻了翻文件堆，很快抽出那份方案，“行，我知道了。你通知一下投资部的小景，还有集团副董事长小丽，让她们准备准备，下午一起去趟深圳，到云贵川酒业总部那边开个会，现场聊聊具体计划。”
“好嘞。”天爱应着，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敲着消息，“那子公司的小燕董事长要不要提前说一声？让她那边也做些准备。”
“嗯，你跟她说一声，”李总点头，“就说我们大概下午三点到，让她把果酒的市场调研数据和生产线规划准备好，会上可能要细聊这些。”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让小燕不用太紧张，就是一起碰个思路，毕竟新设公司不是小事，多个人多份主意。”
天爱都记了下来，合上笔记本时笑了笑：“得嘞，保证传到。那我先去忙了，时尚服装公司的简历筛选表，中午给您过目？”
“可以，”李总挥挥手，“去吧，路上慢点，别跑太快。”
天爱应了声“知道啦”，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指了指他桌上的咖啡：“凉了记得叫我换一杯，别喝凉的。”
李总笑着点头，看着她轻快地走远，才重新拿起云贵川酒业的方案。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纸上，把“果酒公司”几个字照得格外清晰，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午的会议该重点讨论哪些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