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担心上一阵子魏公公遍访秦淮河上,虽然说请了一大批大家名妓上京城了,可难免有遗珠之憾。我家主人愿意为魏公公查缺补漏。

只是我家主人行事低调,不愿意像魏公公那般飞扬跋扈,所以才偷偷派得我来。

其实魏公公下江南,也并非是专门为了收取商税,暗地里也是为了上位的一点喜好罢了。

我们这些皇家奴婢,又不是你们这些心怀天下苍生的士大夫们,为的不过是上位的一些喜好罢了。

愚兄我这里说一句题外话,你们这些江南的士大夫们,当初就不该跟魏公公对着干。

魏公公带着皇帝的亲卫军,都快十万了,气势汹汹下江南,明摆着就是要找茬的。

可笑你们江南的官员士子们,还要硬碰硬,当真是觉得自家人头硬,还是皇帝亲卫的刀硬?

最后好了,成全了魏忠贤的赫赫威名不说,你们是连底裤都赔了出去。

我可知道苏州有名的士绅家,十家可是有五家被抄家流放,去旧港宣慰司那边开辟种植园了。”

“兄台这话说得极是,都是一帮子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死到临头了还抱着自家的金银死物不松手。

可小弟我实在是人微言轻,再加上籍贯也不是江南这边的。

说话不好听的话,他们死不死,活不活的,和小弟的关系不大。

兄台还是接着说,为王公公准备礼物的事情上。”

许觉笑了,用手指了指项子煜,行为看起来很轻佻,却也能反映两者之间亲密无间的氛围。

“你啊你,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吗?要不然怎么说,无情多是读书人呢。

那我接着说宝物。其实我没见你之前,还不知道宝物的具体样子,见了你,哦,不,是见了马湘兰之后,我知道了宝物的样子。

今日的马湘兰可以算得上宝物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