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时月能够让皇上对其另眼相待,甚至还破格认作义女,想必还是有那么几分真本事的。”
“啧啧!只是可惜呀,就算她有些能耐,只要有本妃在一日,她这女学就休想顺顺利利地开办起来!”
王学士闻听此言,连忙躬身行礼,表忠心。
“娘娘尽管放心,下官必定会竭尽所能,使出浑身解数,定叫这女学办不下去!”
惠妃轻轻地摆了摆手。
“好了,你给本宫死死地盯着,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前来向本宫汇报。”
“切不可轻举妄动,可明白?”
“是,娘娘放心,下官定会死死盯着她!”
王学士恭敬地应道,然后便准备躬身退出房间。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材颀长、气宇轩昂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袭雪白的直襟长袍,袍袖随风轻轻飘动,飘逸出尘。
腰间束着一条月白色祥云纹的腰带,更显其身姿挺拔。
而腰封之处,则悬挂着一对精美的双龙玉佩,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这一身装扮,将他衬托得越发高贵淡雅,令人眼前一亮。
“儿臣参见母妃。”
男子走到近前,恭恭敬敬地向着惠妃行礼请安。
惠妃看清来人面容之时,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她连忙起身迎上前去,激动地喊道:“寒川,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母妃整日提心吊胆,就盼着能早日见到你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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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川赶忙伸手扶住惠妃,轻声安慰。
“母妃莫急,儿臣这不已经回到您身边了嘛。关于三哥的事情,儿臣在路上都已经听说了,让您受苦受累,还遭受如此大的委屈,都是儿臣不孝!”
听到这话,惠妃心中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她紧紧抓住宋寒川的手臂,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你父皇实在是太狠心了!为了那个季时月,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宋寒川轻轻地将手搭在惠妃的肩头,轻柔安慰。
惠妃的呼吸渐渐平稳,原本激动的情绪慢慢退去。
待惠妃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后,宋寒川方才缓缓开口,道出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虑。
“母妃,季时月不过就是个在乡野间长大的普通农女罢了,您难道就从未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
“父皇,他竟然会对这样一个出身低微之人给予如此特殊的待遇和殊荣,实在令人费解!”
惠妃静静地聆听着宋寒川的话语,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在思考其中深意。
片刻之后,她轻声回应:“这丫头确实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劳不假,可细细想来,那些朝中大臣们这些年来也有许多人屡建奇功,却从未曾得到过像季时月这般来自你父皇的高度重视与恩宠。莫非……”
说到此处,惠妃忽然止住话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疑惑与担忧。
宋寒川见惠妃似乎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言下之意,便不再多言,而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王学士。
只见那王学士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赶忙低下了头,然后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
在临出门前,他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扰到屋内的两人。
待殿内众人皆散去之后,偌大的宫殿之中便只剩下了宋寒川和惠妃二人。
确定无人后,宋寒川方才轻声开口。
“母妃,您可还记得先前那位国师大人?”
惠妃听闻此言,缓缓地将目光移向那空无一物之处,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良久,她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