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压力几乎凝成实质。

良久，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重重地叹息一声。

“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苏鑫国声音沙哑，“那我也不妨直言。说实话，在我个人看来，郑委员长当初的选择，并非最优。我认为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当年我之所以答应出任守护者，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战死沙场！可如今，你们都看到了.......‘他’根本没死！”

一旁的赵垚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沉重地点了点头，显然认同苏鑫国的部分观点。

凌峰、龙复等人此刻才恍然大悟。

原来苏鑫国和赵垚这两位守护者，内心深处竟然都对郑楚轩继承委员长之位抱有异议！

这也解释了为何当初郑楚轩前来江南市时，身边只跟随了风琳、司徒淼、宋焱三位守护者，原来内部早有分歧。

“苏家当年在京都保卫战中，全族深受凌天将军大恩，你对他心怀感激与推崇，这一点，我有所耳闻，可以理解。”江星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赵垚，语气陡然加重，“但是，赵垚！你呢？你又是为何，对郑楚轩心存疑虑？”

赵垚抬起那张方正的脸庞，目光坦荡，却带着一丝深藏的复杂情绪。

他声音浑厚，缓缓道：“我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当年，我奉命镇守西疆市，却遭遇惨败，麾下将士死伤殆尽.........我本人也被西欧联盟的杂碎一路追杀，身受重伤，最后不得不遁入地底深处，躲藏了整整一个多月！”

他的话语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

“那时，我以为西疆市已经彻底沦陷，被西欧那帮畜生占据.......我心如死灰，甚至做好了在地底了此残生的准备。直到........我意外接收到外界断断续续的信息，看到了那条轰动全球的战报——凌天将军，亲率四大军团主力，千里奔袭，不仅一举收复了西疆失地，更是将入侵的西欧联军杀得片甲不留，为我们死去的同胞.......血洗了耻辱！”

赵垚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