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许胡言乱语!
主帅稳坐中军帐,你是柔然的奸细,专门乱我军心来的,其罪当诛。”
话还未说完,只见沈回时突然横剑一挑,速度快如闪电,径直朝着那兵士的脖颈之间猛力抹了过去。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四周,形成一片猩红的血雾。
那兵士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沈回时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然后转身对着城楼方向高声大喊:
“诸位将士听好,方才那阵丧钟,并非我军所敲,而是柔然奸细趁乱所为,其目的就是要扰乱我军军心。
如今,那奸细已被我就地正法,主帅安然无恙,请大家不必担忧!”
他的声音在城楼上空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原本有些骚动的军心渐渐稳定下来,士兵们重新振作起精神,继续拼死抵御柔然人的进攻。
沈回时手持长剑,身形如电,迅速冲上城楼。
他与传令官并肩而立,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作战。
而在另一边,将刘樱宁送到安全的地方后,江芷棠也没有丝毫耽搁,立刻折返城楼。
她手提长剑,步履轻盈,如飞燕般掠过夜空。
眨眼间,便已抵达沈回时身旁,手中长剑横握,散发出一股冷冽的寒气。
“那敲钟的兵士,是杜审言的家生子,一路跟随他从金陵而来,按理说,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柔然人收买。”江芷棠刻意压低了声音。
闻言,沈回时眉头微微一皱,沉默片刻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我实在是,别无选择。”
心中本只有一丝疑虑,但此刻听他亲口承认,江芷棠感到心底凉意蔓延,颤声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诬蔑他为柔然奸细?”
没有丝毫迟疑,沈回时斩钉截铁地回道:
“雁门关不容有失。”
江芷棠摇头怆然道:
“一个普通人的性命和名声,在你们这些权贵眼中,竟然如草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