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的百姓固然可怜，但他们也是侵略者的帮凶。

如果不是柔然连年南侵，我们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深吸一口气后，平复了一下情绪，刘悦宁继续说道：

“你可曾亲眼目睹过，被柔然骑兵掳走的百姓们的惨状？

他们就像牲畜一样被关在一起，受尽折磨和屈辱。

远的暂且不提，单说这一次，如果朔州城被攻破，那困在城中的所有人，你觉得他们的下场会如何？”

柔然使者曾说过：“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想到这里，江芷棠如鲠在喉，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低叹一声，

“我一直都在寻觅一个心怀天下、上善若水之人。

本以为那个人会是你，现在看来，我错了。”

话音落下，江芷棠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都没有再看刘悦宁一眼。

来到馒头店前，江芷棠轻轻地叩响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探出头来。

当小姑娘看清来人时，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开心地说道：

“外面正在打仗，太危险啦，我好担心你。

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说着，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从衣领的夹缝中掏出几张金叶子，递给江芷棠。

“姐姐，这是你上次不小心掉在脸盆里的，快收起来，可别再弄丢了。”

看着这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心中仿佛有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淌过，江芷棠柔声说道：

“这是给你的谢礼，你就收下吧。”

然而，小姑娘却像个小大人一样，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定地拒绝道：

“我娘说过，无功不受禄，你这金叶子太贵重了，我们可不能收。”

被小姑娘的认真逗笑了，江芷棠柔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脆生生地回答道：

“我叫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