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馒头店,却见大门紧闭,原本贴在木板上的红纸也已经被揭去。
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连忙快步上前,推开店门,焦急地呼唤着饺子的小名。
狂风卷沙,糊窗的桑皮纸噗噗作响,却没有人回应。
就在江芷棠感到蹊跷的时候,许三娘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手上挽着一个包裹,牵着小姑娘,侧身对江芷棠行了一个万福,许三娘子柔声说道:
“江姑娘,有件事要麻烦您。请您把饺子送到金陵,她外祖家去。”
心中更加疑惑,江芷棠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许三娘子。
带着些许不解和不满,追问道:
“这是何意?之前不是说好的,你们一家人要与我们一同离去。”
许三娘子眼眶红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她一边用衣袖擦拭着脸颊,一边强作笑颜解释道:
“我们当家的,天还未亮便急匆匆地赶往南门,去报到守城。
我与他成亲十余载,从未有过片刻的分离。
如今,他在那城墙上,肩负着守护朔州城安危的重任,妾身我虽无能,却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守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点上一盏明灯,默默地等待他平安归来。”
听完这番话,江芷棠苦笑一声,缓缓说道:
“我既然答应过你们,就一定会信守承诺,一路护送你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地返回金陵。
事已至此,我便帮你,把许三带回来。”
闻言,许三娘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拉着身旁的小姑娘,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连连叩头谢恩。
将丹离的话反复咀嚼,思虑良久,江芷棠喃喃自语道:
“与佛家不同,道家修今生,不执来世。
此生即是道场,当下可证逍遥。
既知身是梦,一任事如尘。
我倒想体验一下,当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一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