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于有些人来说，很好回答，对于有些人来说，是根本无法回答。

“选择什么都会后悔。如果我不选择成为圣子，不成为宗主，我会后悔，会自责，没有对养育我的宗门回报。但我现在选择成为宗主，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率性而为，我同样后悔。”盛华光自顾自道。

“盛宗主其实也没有想好究竟是否跟天焱阁或者圣宗联姻吧？”叶南道。

“叶所长果然聪慧。”盛华光朗声一笑。

“明月是我从小养大的，除了师徒之情，也有父母之情，我对她十了解，早就看出她并不喜欢祝焱和风无痕。但我在这个问题上，又再次陷入纠结和犹豫了。我既想为明月顶住压力，让她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不用为了宗门而妥协。但我自身确实没这个能力。圣宗想要继续传承下去，跟其他势力联盟是必须要做的，不然就会有极大的覆灭风险。一方是自己的弟子女儿，一方是宗门，我内心很难抉择。”盛华光一口气说了很多，把有关云月联姻的一些情况讲的很清楚。

叶南也知道，为什么上午盛华光要对自己说那些话，以表达对天焱阁和风神教的不满。

盛华光自己都在犹豫，不舍得云月牺牲自己的幸福，结果这两大势力还步步紧逼，他能高兴才怪。

“明月仙子自己做出了选择，盛宗主心里很轻松吧！”叶南道。

“不错。”

盛华光点头道：“让我选，我心里压力很大。我让明月联姻，他一定不开心，我心里也会很难过。我不让她联姻，如果因为圣宗孤立无援而被消灭，我一定会受到指责。这样的话，就算我可以承受舆论和谴责，云月也无法承受，她会自责。如果是她自己做出选择，那会好很多。而且，她的人生也必须有她自己做主。”

叶南问道：“盛宗主觉得明月仙子喜欢莫凰灵是真的还是假的？”

盛华光笑着道：“叶所长，我想你心里是有答案的吧？”

“我只是觉得明月仙子可能以此为借口，并不能完全确定。因为她确实表现出对莫凰灵感兴趣的举动，之前在研究所的酒会上，她就主动提出想见见莫凰灵。”叶南依旧装傻充愣，他是不可能承认这主意是自己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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