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小楼上一跃而下,大步向唐欢走来,道:“这才几日不见,唐兄就不认得我了?”
来人身着一袭红衣,腰里别着一把红鞘剑,手里还握着一把红伞,唐欢认出是阙红楼,忙将飞针收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红楼老弟。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睡觉,跑到那上面去干啥子?”
阙红楼叹了口气,道:“快别提了,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前几日去云门青竹堂,挨了一闷棍,回来躺了两天,头上的鼓包刚消退,一场雨,屋顶又漏了,被褥全湿透,根本没法儿睡。我去找管事的,想让他给我换间房,他说客房都住满了,没处换,让我将就一晚,等明天雨停了,再找人来修理。老天爷,被褥都能拧出水来,屋里脱了鞋子能直接泡脚,我怎么将就?没办法,我只好去钱帮主那里借宿,可他说身体不舒服,让我到别处去。我又不是同天会的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能到哪里去?没奈何,只能苦中作乐,一边欣赏巴山城的雨夜美景,一边等待天明。”
唐欢见他说得凄惨,心中只觉好笑,口里说道:“红楼老弟若不嫌弃,可以去我那里将就一晚。”
阙红楼道:“这样不会打扰到唐兄吗?”
唐欢笑着摇头,道:“不会的,我正想找个人聊天解闷呢。”
阙红楼笑道:“那就多谢唐兄收留了。”
两人各自撑伞,并肩同行。
唐欢忽然道:“红楼老弟,能否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阙红楼转头看着唐欢,道:“唐兄想知道什么?”
唐欢道:“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红色?”
阙红楼突然停住了脚步。
唐欢见他神情有异,忙道:“我只是随口一问,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