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咔嗒——

天火圣裁的枪口抵上了她的后脑勺，金属的冰冷触感让梅比乌斯浑身一僵。

"凯文，这是什么意思？"她缓缓转头，眼中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凯文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必要的威慑罢了。"

他给了爱莉希雅一个眼神。

爱莉希雅立刻会意，一个闪身来到林黎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

少女苍白的脸色让她心头一紧。

"爱莉希雅，你们先走吧，带上……它们一起。"

凯文的目光扫过两只戒备的崩坏兽，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也许是他生平第一次，在面对崩坏兽时，没有击杀，而是放跑。

他记得这两小只，本来只是觉得那只狐狸并不普通，可现在才发现，那狸花猫可能更不简单。

爱莉希雅没有多说什么，投去感激的眼神，随后抱着林黎飞快撤离现场。

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高层的人肯定很快就会派人……甚至亲自来查看，她必须在此之前回到家中。

至于凯文和梅比乌斯……她相信凯文会处理好的。

她已经不相信梅比乌斯说的那些了，如果梅和梅比乌斯立场一样，那凯文绝不会像刚刚这样做。

“……”

又或许，凯文的内心也很挣扎。

……

第一研究所已经和废墟没什么区别了。

墙壁崩塌，仪器破碎，焦黑的裂痕如蛛网般爬满地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灼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当然，在废墟中，还是有东西保留的很完整的。

那就是手术室，维尔薇亲自建造的，它就那样冰冷的屹立在这，仿佛是对这场闹剧最讽刺的见证。

梅比乌斯站在手术室门前，白大褂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手指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压抑的怒火。

她缓缓抬头，蛇瞳紧缩成一条细线，死死盯住凯文，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凯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