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圣旨一到,容不得刘焉推三阻四。

这样一来,他就只有三个选择。

要么直接抗旨,要么宣布张新是挟持天子的国贼。

虽说现在天子的权威不足,但直接抗旨的负面影响还是很大,刘焉肯定不敢。

不然蜀中那些对他不服的士族豪强就有话说了。

天子都下旨召你回朝了,你直接拒绝,难道是真有图谋不轨之心,想要割据蜀地,分裂国家?

宣布张新是国贼?

刘焉也不敢。

这话只要一说出口,他和张新之间就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再无回旋余地。

小主,

且不说张新会不会出兵打他。

哪怕张新只是把他留在长安的儿子孙子宰了,他都承受不了这个后果。

混了一辈子,本来是儿孙满堂的,结果最后只剩了个精神病留在身边?

那他费尽心思,又是打击豪强,又是联合张鲁演戏的,图啥?

就图把基业留给一个精神病,然后让外人瓜分么?

不敢抗旨,不敢撕破脸。

刘焉只剩下最后一条路能走了。

那就是把朝廷的使团扣下,然后封锁消息,托言米贼作乱,把锅甩给干儿子张鲁,以此拖延时间,再行斡旋。

张新对此早有预料,因此在朝廷使团入蜀之前,塞了几个身手矫健的心腹进去,充作暗使。

这些暗使并不和使团一起行动,而是待在别的地方,等待消息。

刘焉若乖乖就范,自然皆大欢喜。

若他真的扣下了朝廷使团,这些暗使也能跑回来汇报情况。

如今暗使回来,却不见使团......

“尔等回来了。”

张新仔细的看了看,见心腹们没有受伤,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来,都坐吧。”

“老典!”

张新回头看向典韦,“令人拿些酒肉过来,犒劳犒劳兄弟们。”

“诺。”

典韦叫人准备酒肉。

心腹们闻言连忙道谢。

“多谢主公体恤。”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张新摆摆手,笑着问道:“此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