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两岁的赵郎,边咳边哭,鼻涕眼泪一大把。
赵江氏不管不顾地对着赵小草开骂:“你个丧门璇儿的,谁家赔钱货像你这般懒得要死,光吃不干活。”
“还让你大哥生火做饭,你怎么不去死?”
说完,还不解气,拿着扫把追着赵小草打。
赵小草不得已放下手中正在叠的被褥,抱着头窜到灶堂处,推开赵胖墩,蹲下烧火。
赵江氏颠着小脚,追过来,举着扫把朝赵小草后背上乎。
“够了,”赵罗锅一把夺过赵江氏手中的扫把,怒喝一声,“不想过日子,就麻溜地滚蛋。”
赵江氏泼妇般地又从赵罗锅手里夺回扫帚,又要打赵小草。
赵胖墩过来,挡在赵小草身前,无奈地看着赵江氏。
“娘,有什么火气,冲我发吧。”
“是儿子没用,没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这几天的大雪,不仅冻了身体,也冻了脑袋。
他的脑子更加清明,他们家之所以走到现在这一步,怨不得旁人。
都是自个儿作得。
想当初他们父子二人,也是最早能在紫家工地做上活计的那一批人,每天都能拿上二十文钱。
可是后来,作来作去,不但活计作没了,也把赵木墩一家给作得分了出去。
赵江氏一听,这还了得。
赵木墩那兔崽子已经跟她离了心,老大如果再离心,她可就彻底没指望了。
赵江氏扔掉扫帚,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