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东阳道:“郑公子以前闯过大祸,让郑相非常恼火。如今他不住在相府,你以为真是为了出来逍遥啊?还不也是因为郑相不太待见他?
这个关头,郑公子每一步都不能大意,若是再引起郑相不满,给郑家添了麻烦,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些事,郑公子不想让郑相知道,只欲用自己的力量解决。
我们投效郑公子,只要唯他命令是从就好,不需要过于揣测其中的深意。否则就是自寻烦恼。”
一行人回到郑开权府宅。
郑开权还在饮酒作乐,同时也是在等他们回报的消息。
看见卢胜他们耷拉着脸进来,郑开权兴奋的心又咚的一声沉了下去。
郑开权屏退歌女舞女陪侍。
“发生了什么?”郑开权面色凝重地问道。
钱东阳禀告道:“公子,北山果然有事发生,像是有一大群人在那废弃的古庙中聚会吃喝。我们去时,那些人已经走了。我们只发现了大量食物残渣,还有……呃,林明轩的尸首。”
郑开权愣了两息,一把将面前几桌掀翻,杯盘摔落一地。
“你说什么?”郑开权气急败坏,“再说一遍!”
钱东阳道:“林明轩被斩首,身首异处。他们这,倒像是故意通知我们过去给林明轩收尸,借机向你示威啊。”
郑开权眼角猛烈地抽动了几下,摇头道:“不,李长风本无意让我知晓此事,也不存在示威。我相信胡彩蝶是真心想传情报,只是确实不知内情。应该李长风对她还是有所防备的。”
卢胜道:“郑公子何以如此肯定?”
郑开权道:“一来,胡彩蝶不可能不对我动心。二来,若只是示威,她也没必要告诉我白露来京的事。”
卢胜道:“这次死了这么多兄弟,恐怕已经引起人心不稳了。当初擎天宗上来的人,折损了一半。”
郑开权道:“这个仇,不能不报。但是现在,我们要暂时消停一点了。”
“为何?”钱东阳疑惑道。
郑开权叹了口气道:“时近春节年关,太后寿辰在即,双喜临门。每年腊月二十三到正月十五期间,京城要最大程度保证平安祥和,不能出任何乱子。
禁军,巡防营,刑部,大理寺,天京府皆会把神经崩紧,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骚乱。一旦有人作奸犯科,将受到从严从重处罚。
这个时候搞事,万一出点什么纰漏,就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