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压倒性的优势。
联军没有任何花招或诡计,单凭纯粹的火力就将轴心国压垮了。
“安齐热将军,第一防线已经崩溃了!”
“呼......”
安齐热呆呆地注视着被强行推进过来的敌军,既无惊愕,也无愤怒,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
他早已预见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因为这是他们在英国的战斗中已反复见识过无数次的前车之鉴。
也正因如此,执政官才会拿出“彻底焚烧伦敦”这样的极端手段。
反正,夏尔·安齐热那样的无能统帅也守不住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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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安齐热虽知此理,却不愿轻易听从拉·罗克发出的“焚城”命令。
明知守不住伦敦,却仍不敢动手将国家的最后手段拿出来。
他仍在犹豫,在进退维谷中挣扎与惆怅。
“把幸存的士兵撤到第二道防线去。”
“......是,长官。”
优柔寡断的将领又一次推迟了决断,苦涩地转过身去。
但即便他迟疑不决,世界也在逼迫他作出选择。
而安齐热意识到这点,并没有花太久时间。
......
“从安齐热那里还没传来任何消息吗?”
“是的,阁下。他似乎仍然坚持要守住伦敦。”
“哈,哈哈。看来安齐热这一回是真愚不可及了。”
急切的盼望着早日听到“伦敦在燃烧”消息的拉·罗克,在得知安齐热仍不肯点燃那把火时,露出一声嗤笑。
但与他那扭曲的嘴角不同,双眼根本没有丝毫笑意。
拉·罗克的目光像寒铁一般,冷得能燃烧,那是对一个不听从自己命令、固执地去做超出其能力范围之事的将领的怒火。
“贝当将军,你认为,对于这个一再重犯愚行的安齐热,我们该如何处置?”
“......我认为不能再让他留在现在的位置上了。”
贝当沉吟片刻后作答。
作为军中前辈,他并非不理解安齐热的心境;但执政官的命令是绝对的。
“尤其是在戴高乐那一系的叛乱使军心动荡的时候,更是如此。”
烂枝子总该尽快砍掉,而如今的安齐热无疑是一根腐朽的枝条。
“将爱德华国王接回法国的飞机起飞前还有些时间。我会把替代安齐热的人选送到那里去。”
“人选由将军你来决定。啊,还有,不必带安齐热回国。”
“......什么?”
贝当的话音未落,拉·罗克便冷冷接道。
“既然他要死在伦敦,那就让他死在那里吧。干脆剥夺他的将军军衔,把他降为普通士兵,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阁下,但那样实在......。”
那确实太过严苛了。
即便安齐热无能,他也曾为法国竭尽所能地战斗过。光是更换人选还不够,难道还需要如此处置么?
贝当一时陷入为难,心中挣扎不已。
“贝当将军?”
“......没什么。依照执政官阁下的意愿办就是了。”
他低头向拉·罗克答道,心里只想避免再因一个安齐热而招惹执政者的怒火。自从在与戴高乐的较量中大败受挫之后,拉·罗克便越发冷酷无情,对任何稍有反抗者都不留情面。
毕竟,错在于那个不遵命的安齐热。
“都给我记住。”
拉·罗克沉声道。
“我是法国的领袖,不听从我命令的人,配不上我们的伟大法国。”
对那等无用之人,更应毫不留情。
......
“安齐热将军,飞机到底什么时候到?难道拉·罗克执政官要食言吗?”
“陛下,法国从不失信。而且正如我刚才所说,来救陛下的运输机马上就会到达。请陛下镇静片刻。”
黑夜深沉。
也许是意识到那群誓要将叛逆绳之以法的盟军正一步步逼近,爱德华越发焦躁不安;本就因被打到眼皮底下而心绪紊乱的安齐热皱紧了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