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本王是先皇的血脉,当今圣上的亲手足,你若敢伤我分毫,那是要祸及满门的。”他色厉内荏的叫道。
夜云州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祁王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直到,他的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祁王,夜家满门因为你的残暴无耻,只剩下我一人了。你猜,我敢不敢伤你呢?”夜云州淬了冰的声音,让祁王的骨头缝儿里都渗入了寒气。
祁王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看,你这……失控的模样,还真……像,像你爹……疯了的时候。”
夜云州眼底一片猩红,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祁王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他,带着疯狂的挑衅。
夜云州手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祁王眼前一阵阵发黑,分明感觉到了死神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
下一刻,他被重重甩在了地上,犹如一个破败残缺的布娃娃,几乎要碎了。
但是,窒息感消失了。
“你以为激怒我,就能解脱了?祁王,你好歹也活了一把年纪,怎么如此天真?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夜云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祁王撑着一口气,抬起头来,冷冰冰的与他对视。
呵呵,他已经身陷囹圄,哪里还会有什么好消息?
“你不就是想看本王的笑话吗?可是,你爹疯了,你娘死了,你一个几岁的孩子在宁古塔艰难的讨生活,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值了。”祁王眼底有着近乎偏执的疯狂。
“夜云州,本王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斩草除根,让你这个孽种活了下来。可是,今日我觉得养虎为患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你这一辈子都要活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这比杀了你还要痛快。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笑得剧烈地咳嗽起来,涕泪横流。
死有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永远得不到解脱。
“笑够了吗?”夜云州冷眼斜睨着疯癫的祁王,声音平淡。
完全没有被这个疯子刺激到。
此时的祁王哪还有半分亲王威仪?
他披头散发地蜷缩在地上,衣服又脏又皱,嘴角还挂着疯笑时流出的涎水。
夜云州的眼神愈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