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这个了?说重点!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去那新宅埋煞物?意欲加害何人?”张猛打断他,问题直指核心。
王五浑身一颤,支支吾吾道:“是,是借住在陆家的顾斌,他说那新宅的主人碍了他的事,让他心里不痛快,出……出十两银子,让小人去埋个东西,坏坏那家的风水,吓唬一下主人家,让他们住不安生,仅此而已。”
“顾斌?”张猛眯起了眼睛。
“他娘的,几个臭钱就敢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知不知道那宅子是谁的?”
“小人不知道啊,”王五磕头如捣蒜,“小人只认得钱,那位年轻的公子只说给那家一点教训,小人要是知道他们是佐领大人特别关照的人,借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放屁!你坏人家风水,与杀人害命有什么区别?本官关照他们什么了?我不过是依法办案,再敢污蔑本官,罪加一等。”张猛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王五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了。
张猛捻着短髯,沉吟片刻。
“李镖头,”他转向李武,语气又变得和蔼起来,“这次多亏了你们,抓住了这宵小之徒。不仅保全了家宅,也算是为地方除了一害。你放心,此事本官定然追究到底。这个王五,本官会按律法办,该打打,该关关。至于幕后指使的那个顾斌……”
张猛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本官也会让他知道知道,这耀州地界,虽然远离京城,也是有王法的地方。”
李武再次抱拳:“多谢大人主持公道!林姑娘深知大人秉公执法,一定会严惩恶人。她还让我特别提醒您一句,这恶贼身手还不错,骨头也够硬,或许不是一般爱财的小贼。”
张猛心思一动:对啊,顾斌才来到耀州多久?
他能搭上陆家,那是因为陆志广在朝为官。
可是,据王五所说,他是临县的刁民,他们是如何取得联系的呢?
“王五,你从实招来,家住临县哪一村哪一庄?家中还有何人?左邻右舍又是谁?”张猛一一闻讯。
“这个……”王五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了。
那个年轻的女人,果真狡诈。
他的身份,不会就此被拆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