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六维人族抛弃后东西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你这种人会相信世间有爱么……”

楚风昂首轻笑：“我有一个爱我入骨的娘子，你没有么？”

公孙无欲言又止，他想说的爱不是男女之爱。

而是身为人类该有的爱。

可以爱别人，也可以让别人爱自己的那种东西。

他已经快忘了第一次感受疼痛的日子了。

本想再次动手，却又握紧了右手。

再次看向楚风时，公孙无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他又何尝不是一个胸怀赤诚，心中有爱的年轻人。

在这弱肉强食的维度战场中，为了所谓的生存，他早就自己放弃了爱人的能力。

他找过无数个女人，找过无数人当个奴隶和炉鼎。

却从未有过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

已经修炼到了这种地步，他真的早就放弃了某些事。

放弃了身为人该有的一切。

“想不到在我这毫不起眼的花园中还能遇到一个连六维人族都奢望的存在，你的存在一定会引来堕落人族的全面围剿，不要出去了……”

公孙无没有生气，他觉得这一切一定是命运的使然。

如果这个人真的拥有人类真正该有的一切。

那他或许应该为了曾经的自己做些什么。

抬手一挥，公孙无低声嘶吼着。

无数道韵、法则、异宝纷纷流向楚风。

黑暗法则、无上道韵、鸿蒙至宝、心灵法则、造化道韵、秩序法则、生死法则、智慧法则……

楚风眼神迟疑，感受着那些至强大法则道韵。

久久难以平复。

公孙无伸出指尖点在楚风眉心：“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是你们这些人的话，或许还可以尝试一下让人族换个活法。”

“六维人族为了实现永恒，已经放弃了欲望、智慧、苦痛、情感、爱和自由，他们已经成了一群没有自我的意识形态共生体，低阶虚鬼就是我按照他们的样子做出来的……只不过没有达到那种强度。”

“不要去六维，起码你现在还做不到，人族跟人类不是一个物种。”

“拜托了……让人族变回该有的样子。”

楚风还未开口，公孙无的身体便消散在了眼前。

那一刻，对方的记忆、功法、所有全都化作洪流吸附到了楚风的心灵之上。

那一刻，楚风看到了六维人族的影子。

看到了一切的起因和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