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黄晚晴手里握着产权证,那又怎样?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外地人,连个男人都没有的中年妇女。”

“只要我们厂里从上到下一条心,她胳膊还能拧过大腿?”

“再说了,她当初买下这个厂子时,花的钱都有数。再加上后面投进来的,一起都给她算上。就算再加上利息,她也是不亏的!”

“霍总,您只要能加到我说的那个价,我就敢向你保证,此事万无一失!”

那道陌生的声音,明显带着探究,“哦?那你先说说看,你能拿什么来保证?空口白牙,我怎么相信你?”

厂长老谋深算地笑道:“那还不简单?我是厂长,厂里的老员工们都听我的。只要我一声令下,说生产就生产,说停工就停工。”

“黄晚晴若是同意卖掉厂子,那她稳赚不赔!”

“可她若是敢反对,厂里还积压着那么多的订单,还有那么多的尾款没有结清,停工绝对能赔死她!”

“到时候,她别说分钱了。怕是变卖房产,都未必能把窟窿眼堵上。”

张大山听完,气得咬牙切齿:“你这老东西,真卑鄙!”

厂长阴恻恻地笑道:“张大山,我卑鄙?还不是你们联手逼的!”

“要用我的时候,让我当厂长!如今挣钱了,就想把我撇到一边,你们俩合伙吃独食?”

“我亲侄子想来厂里上个班,她黄晚晴还要当着全厂人的面,公然打我的脸,难道你们就不卑鄙?你们比我更无耻!”

“呵呵,张大山,你还在做梦当厂长呢?醒醒吧!”

“你们还真以为,当厂长那么简单?谁都能胜任这个岗位?”

“这一次,我就用事实给你们上一课!木器厂没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

“砰”,门开了。

黄晚晴走进了会议室,步伐沉着,“看样子,我来得很不是时候?”